林绪靠着舱门坐下，“吹吹风，里面很热。”
但外面也好不
多少。
海因里希挽起衣袖，露出结实
小臂，汗水粘住空气里沙尘，那张英俊矜贵脸也糊满尘土，双唇干裂流血。
太空作战部队大多时间都坐在星舰或飞行器驾驶舱中，外界炮火喧天，但他们却始终
尘不染。
海因里希尤其。他漆黑军装上连褶皱都很少见，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灰头土脸地做拧螺丝、上电焊活计。
“嗯。”林绪恹恹地点头，高温和干燥让他不适。
海因里希又接杯水给他，“AI自检过制冷系统，
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他转身去储备室找到工具箱，打开舱门出去。很快，外面传来叮叮当当敲打声。
林绪坐会，直起身查看操控台显示各项机甲指标。
驾驶舱内温度还在继续升高，林绪又开始出汗，他干脆关闭机甲前视窗，又关闭室内灯光和通风，披着衣服起身去打开舱门。
前，手指停顿下，番动摇后点击确认。
甜蜜让他留恋，但克制压抑又是无比痛苦，让两人间恢复平静或许会更好。
“林绪，你为什
会在这颗星球上？”
海因里希没有追问林绪与人鱼有关过去，他能感觉到林绪对过往很有些抗拒。
两人面临最紧迫问题是这颗充满虫族星球。
但沙尘之下，却透露出荷尔蒙气息。
林绪记得昨夜切，恐惧，欲念，疯狂都在他脑中随着回忆重演。
他可以平静地接受如影随形、被文明厌弃原始本能。
但海因里希……
无论用多少与杀伐冷血有关词语去描述海因里希
炽烈日光穿过舱门，在黑暗驾驶舱侧勾勒出椭圆形光圈，林绪站在光圈里，雾灰色眼眸瞬间被烈日照透。
海因里希用安全绳把自己挂在机甲外壁上，风雪号只手掌举在他身边，被当成放置工具平台。
制冷系统外壳被拆下，海因里希握着把沉沉扳手，抬头看向突然出现林绪。
林绪眼睛颜色很浅，虹膜像是没有边缘，光照仿佛要晕染到眼白里。
“怎？”海因里希问。
“意外。在要塞德尔塔区，被虫族追进宇宙，”林绪张着五指，翻看自己手掌，之前宇宙射线造成辐射伤已经痊愈，现在只剩下泛红晒伤脱皮，“不能在真空中存活，但…有些特殊能力，就落到这个地方。这是哪？虫族恩特星云吗？”
“不是。这里是鹿角星系，袭击白银要塞虫族从这里发源，带队来探明原因。”
“还有别人在？”
从前视窗望出去，只有滚滚黄沙和碧蓝天空，高温将空气扭曲成滚动热浪，机甲制冷系统损坏，即使有着隔热层，温度也在逐渐攀升。
“还有台机甲和风雪号起降落，三小时前和她取得联系，对方正在赶来路上。”海因里希说，“风雪号已派出无人侦察机探测行星状况，确认虫族源头。很快就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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