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
人鱼只是看着瘦和虚弱，实际力量大得吓人，强健有力鱼尾上还盖着钢铁似鳞片，情绪激动起来就开始用尾巴打人，海因里希
个没注意就让林绪从怀里挣脱。
可林绪不是想从海因里希身边逃开，他跳进沙地里时拽住海因里希只手臂，带着他起钻进
沙层之中。
海因里希个没留神又被黄沙浇头盖下，剧烈地咳嗽着，林绪欺身上来按住他嘴，把海因里希压在石壁上。
这个石窟比刚才阴暗狭小前个好些，两人能勉强坐直，海因里希靠着石壁上方不是黄沙，而是风蚀岩表层细小空洞，漏进细碎阳光。
光芒像星星样落在林绪藏在阴影中面庞上，照亮林绪满脸沙尘汗水、通红晒伤和干裂起皮嘴唇。
恒星正在向地平线沉落，夜晚将要来到，等到风雪号内部温度也降到适宜状态后再回去也可以。
只是林绪……
海因里希抱着黑尾人鱼迈步向风蚀岩，山岩在戈壁中投下日影正随着时间向夜晚逼近而匀速挪动。
这是林绪从白银要塞失踪第三天，海因里希不清楚他到底是怎
落到这颗星球上来，但可以确认，林绪从监控画面里消失前身上什东西也没带。
没有武器、没有衣物、没有食物、没有饮用水……林绪还是条鱼，恐怕比普通人类更需求水源。
。”
他拦腰抱起林绪，宽而长美丽尾鳍几乎要拖到地面。
林绪耳鳍颤颤，整个人忽然挣扎起来：“不，不……”
海因里希几乎抱不住他，“林绪，别这样。”
“不要去那边，”林绪双臂缠绕着海因里希肩，声音里带着哭腔，“去风蚀岩……”
但雾灰色双瞳带着没有理智凉意，像是在雪地里潜行追踪猎食者，被这双眼睛紧盯着，海因里希既觉得惊艳，又感到浑身细胞都在发出危险警报。
他们从没在正常状态下靠近过彼此，好像总得有方意识失常、行为越轨，才能如尖刺般穿透隔膜冰层。
在维多利亚号上，好不容易在平和冷静状况下亲近些，林绪又开始疏远海因里希。还没等海因里希
这颗行星上在源源不断地出现虫族。
还差几步到达风蚀岩下，海因里希正准备抱着林绪爬上去，找个阴凉处暂时歇息，忽然被林绪扯住肩膀。
“停下……”
“怎？”
海因里希察觉到林绪抽气发抖地更厉害，他想要摸摸林绪头发安抚，可林绪摆着尾巴开始挣扎。
枪灰色风雪号以半跪姿势，沉默地伫立在恒星强光下，风沙刮过她被灼烧斑驳钢铁机身。
另边，古老岩石被沙漠中风切割成古怪形状，聚成座奇异原始山丘，在风沙吹过时，发出低声哀嚎。
“风蚀岩……快走！”
林绪尾巴扭动着拍打海因里希小腿，看上去柔软如丝绸尾鳍拍在人身上简直像带着倒刺皮鞭。
海因里希闷哼声，退让道：“好，好，
们去风蚀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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