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虽然看着瘦弱,但力气却是丝毫不小,掐着咸绪帝下巴,禁锢着他,便将汤药拼命往他嘴里灌。
狂风声声呼啸着,天上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打雷,阵阵轰鸣雷声就像是要将天都劈出道窟窿出来,闪电在天边划过,亮起紫光照亮殿内这骇人幕。
“轰隆”声,又是道惊雷炸响,震得窗户都在颤抖。
苦涩发烫药顺着口中被迫咽下,寂静殿内只听咸绪帝口中发出“唔唔”响声,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着,奈何因病重而力气小跟猫挠般,根本起不到什
来人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趁着窗外檐下最后丝光亮,走到咸绪帝床边。
这人是个小太监,低低瘦瘦,走起路来却也稳当。
他停在床榻前,手里端着碗药,就着窗外那最后丝光紧张又害怕地打量着咸绪帝。
床榻上咸绪帝双目紧合,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在如此安静情形下都已然快听不到他微弱气息。
小太监咽咽口水,手里已然有些哆嗦,抿抿唇,他放下手中汤碗,跪下来给咸绪帝磕几个头,嘴里轻声讷讷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望陛下到九泉之下莫要怪罪,奴才多给您磕几个头。”
双眼无甚感情地垂着,看着二皇子,红唇勾着抹笑意,像在鼓舞着他,却不知自己阴森怪异面容吓得他赶忙移开眼神。
这场典礼直到晚间。
清和殿内灯火通明,丝竹之音不断,太后身华袍,头戴凤钗,满目矜肃领着宁贵妃和太子到清和殿接受满朝文武贺祝。
这场盛大典礼已经接近尾声,不少大臣心中颇为复杂,有高兴,眉梢都挂着笑意,有暗愁,连口酒都喝不下去。
但无论如何,事情已成定局。
说着,又梆梆地磕几个响头。
磕到最后,小太监脑袋都发昏。
凉飕飕狂风呼啸着,吹动着门窗,发出“哐哐”响声,就像是被激怒般,声响大得惊人。
小太监被这狂躁寒风吓跳,下意识顺着窗户朝外面望眼,见左右无人这才松口气,也不敢再耽搁时间,麻溜地站起身子,捞起那碗汤药就朝咸绪帝走去。
咸绪帝似是察觉到什,眉头紧紧皱起,可却因病重乏力原因,纵使神志还在,却连眸子都睁不开,而下刻,他便被人狠狠地掐着下巴。
而就在清和殿内推杯换盏,派融融之时,养心殿内却是昏昏沉沉。
殿内门窗紧闭,只点盏烛火,豆大火光在黑暗之中轻轻摇曳,非但没有照亮什,反而像是要被黑暗吞噬般。
今日夜很凉,连风都有着丝丝寒意,吹得人后脊背都泛上股冷。
本该守在养心殿宫人早已经不知所踪,不知过去多久,连明月都被乌云遮掩,黑沉夜色不留下丝光亮,紧闭殿门“吱呀”声被打开。
屋内最后丝火光也被涌进来寒风吹灭,顿时陷入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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