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戚秋声音又小些,“表哥,你是不是看到什?”
只有这种解释。
想起宁和立看她异常目光,想起谢殊露面时时机和反常,也只有这种解释可以说明。
戚秋低着头,声音软软弱弱,带着丝不安。
谢殊眸子微动,他握上戚秋手腕,检查着她伤势有没有往外渗血,确认没事之后这才轻叹口气,抬起眸子,静静地看着戚秋,终于还是哑着声音开口问:“是,看到。”
想明白这些,戚秋也就不愿冒着咸绪帝震怒去开这个口,做这个以德报怨人。
解决此事,谢夫人出这口恶气,让太医看完戚秋伤势开药之后便带着戚秋和谢殊想要离开,只是快走到宫门口时候却被太后宫中嬷嬷叫走,说是太后想留谢夫人在宫中说会话。
太后既然开这个口,谢夫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只能心疼看着戚秋,安抚她两句,转身跟着太后身边嬷嬷走。
回去马车里,便只有戚秋和谢殊。
轻懒晚风吹动着车帘,街上已经没什人,月色皎皎,不远处只能听到阵阵犬吠。
意,不准放她们两个出来!”
刑狱是什地方?
进去人先受刑,脱层皮才被关进去,几天下来,不死也残。
安今瑶个小姑娘进去,能落得什好。
安今瑶顿时吓得身子都剧烈颤抖起来,她瞪大眼睛,四肢都瘫软下来,额上出头汗,她想求饶,可是却直接被侍卫上前捂着嘴带走。
谢殊深深目光中染上痛色和自责,他薄唇紧抿,喉咙干涩滚,声音更是发哑,他小心翼翼问:“你这做……是因为被欺负狠吗?”
对上谢殊目光,戚秋突然有些无措。
因为她发现谢殊在自责。
她自从明白过来谢殊异常是因为看到她拿刀捅自己之后有过很多猜想,谢殊也许会生气,气她为什伤害自己,也许会不解,不解她为什这样做,
自扶着戚秋上马车时说声小心后,谢殊上马车就没再开口。
马车就这个狭小地方,戚秋轻轻地碰碰谢殊腿,谢殊却依旧没有见有任何反应。
无法,戚秋只好捂着受伤手臂,轻轻地嘶声。
果然,下秒谢殊就睁开眸子,朝她看过来,哑着声音问:“伤口又疼?”
谢殊声音很是沙哑,又带着浓重低沉,听得戚秋不知为何鼻头酸,险些落泪下来,她靠近谢殊,勾上谢殊手指,泪眼汪汪地看着谢殊,委屈问:“表哥,你是不是生气。”
戚秋嘴唇动动。
这样刑法过于重,戚秋抿抿唇,有些想给安今瑶求个情,顿下,却又给咽下去。
咸绪帝正在震怒之中,她开口也没用,更何况……
今日之事若不是安今瑶作孽在先,也不会有这遭,今日若不是幸运,死就是她跟沈佳期,到时候她跟沈佳期又去哪哭去?
切有因才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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