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如同绷紧直线。
不知过去多久,咸绪帝脸色实在是太不好,谢殊皱皱眉头,刚想叫太医,就见额上青筋直蹦,努力克制怒火咸绪帝猛地抬起头。
他咬着牙说:“查,给朕查,个都不要放过!”
谢殊低下头,沉声应是。
手撑着桌子,咸绪帝看着谢殊,道:“朕命你私底下暗查此事……不,不。”
谢殊此时还不敢递出去。
深吸口气,谢殊轻轻地闭闭眼,压下心中万般情绪,薄唇紧抿成条直线。
他十五岁进锦衣卫,直谨记锦衣卫铁律,把清君侧查污秽当成此生信条,从未逾越过,像这样瞒下证据不报,还是他当差数年头回。
内心不可谓不动荡。
“好,好!”粗略地扫过账本之后,咸绪帝眉宇间染上戾气,他将这册账本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好个玉全帮,好个江陵,好个周国残孽!”
尽毁,这个残局并没有得到先帝重视,当时江陵郡守便是周国旧将。
而随着乌江河挖通,此地这才变得重要起来,可当先帝开始派遣*员来此驻守时已经变得为时已晚。
光看刘川账本便知,这里简直可以说是玉全帮领地,每走三步便是玉全帮手底下铺子,也难怪戚家被打毫无还手之力。
将在刘川府上搜罗到账本递上,谢殊沉声说:“他们这些年在暗中发展不少势力,刘川个小小商人便与这许许多多富商和*员挂钩,也正是因为他每年都朝这些人府上送不少礼,这才多次偷偷运送货物而不被发现。”
这册账本沉甸甸,厚咸绪帝都眼皮跳,不顾歪倒在桌上茶盏,快速地翻动着手里账本。
深喘两口气之后,咸绪帝闭闭眼,压下心中怒火道:“在魏安王醒过来之前,锦衣卫还需你坐镇,江陵事,朕还是先派遣内
“玉全帮,玉全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们这是早早谋划着要造反!”咸绪帝猛地站起身来,又狠狠地咳两声,手扶着桌子这才稳住身形。
谢殊垂首,“陛下息怒,小心龙体。”
咸绪帝怎能息怒,他重重地将手边茶盏挥出去,茶盏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碎地。咸绪帝却仍是不解气,连将桌子上奏折都掀翻去,最后身子无力,靠在椅子上只喘粗气。
宫殿内寂静无声,只听外面哗啦雨声和咸绪帝粗重呼吸声。
沉默,沉默……
刘川很谨慎,管家被审讯时也说,很多东西他都是即看即销毁,所以他府上除这册账本也并没有留下任何与*员书信往来,就只有这本账册可以定罪。
只是蹊跷是这册账本上并没有与余忠福相关账目,能定余忠福罪洛安也并没有抓到,而谢殊身上虽有刘川另份口供证词在,此时也没有贸然开口。
他也有私心在。
此时把刘川这份证词递上去,固然可以定余忠福罪,但戚家事也就要被捅出去。
刘川口供涉及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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