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地坐会,看着外面阴沉天和不断被大雨冲刷着庭院,檐下淅淅沥沥地落着水幕,像是座囚牢。
喝盏茶后,魏安王已经慢慢平静下来,缓缓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出去吧,会让陈可动手,你忍着点。”
谢殊站起身,应声。
京城被烟雨笼罩,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阴郁,明明还不到时辰,便只剩下片黑沉。府上将灯笼点亮,昏暗光晕在风雨之中摇晃,微弱又带着不安稳气息。
半刻钟后,谢殊被杖责二十大板消息传遍锦衣卫府。
魏安王拧着眉头想会儿,还是想不明白,“他跑到那里去做什?”
谢殊心里其实有点头绪,但现在还只是猜测,顿顿,便没有说话。
魏安王想会,却是叹口气,不再纠结此事,而是说起当今陛下,“现在是越发看不懂陛下心思,他现如今已经对越发不满,嫌管得太多,看离做个清闲王爷日子没多久。”
谢殊敲着桌面手指顿。
“他现在性子越来越敏感多疑,也越来越不拿当生父,他以前不是这样。”魏安王好似陷入回忆,“他以前虽然直养在皇兄膝下,对和你姑姑不算亲厚但也还算孝顺,从不顶撞和你姑姑,如今却是……”
茶水没有烫着你吧。”
谢殊接过魏安王递过来帕子,边擦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茶水已经渗透衣袍,谢殊擦两下也是无济于事,便将帕子扔在桌子上,不再管。
魏安王心里惦记着王严事,问:“王严逃到哪里去?”
谢殊手指敲着桌面,闻言摇摇头,“竹芸跟丢。”
曹屯心里狠狠地咯噔声。
魏安王没忍住叹口气,握着茶盏手轻轻颤抖下。他已经老,头发雪白,身子也不如以前那般高大,脸上都是深深皱纹和岁月留下沟壑。
此时叹着气,眼眶似乎被热气熏红,瞧着也没有年轻时威风。
屋子里安静会,谢殊说:“陛下现在毕竟是皇上。”
魏安王手渐渐握紧,过半晌,他深深,发自肺腑地叹口气,“是啊,他现在是皇上。”
谢殊垂下眸子,便没再说什。
竹芸是谢殊放出去,她轻功得,最擅长追踪,连她都跟丢,可见这伙人不简单。
魏安王顿下,抬眸看着谢殊突然笑声,“你人没跟丢吧。”
谢殊也抬起眸子,轻轻地扯下嘴角,没有否认,“他跑去静安寺山脚下家农户里。”
“静安寺?”魏安王不解地皱皱眉头。
谢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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