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顿下,忽而也笑。
他俯身将床边烛火点亮,漆黑大殿之内捧微弱火光亮起,映在床头,露出床上谢殊和戚秋眉眼。
谢殊放下手里火折子,身子逼近她。
戚秋并没有躲。
谢殊并没有再逾矩,双手撑在戚秋身子旁边,那双薄情眼眸此时含着笑,眸子里头闪着光,“表妹——”
戚秋躺在谢殊怀里,感受着谢殊气息和这难安宁,闻言她轻轻地摇摇头,哑着声音说:“今日来你寝殿,明日你就去向姨母说提亲事,姨母岂不是会多想。”
谢殊喉结微动,喘息过后,轻声说:“那就等后日。”
“表哥,”戚秋突然笑声,她睁开眸子,抬头看着谢殊,不知是调戏还是调笑,“你真着急。”
谢殊闭着眼眸,眼角泛红,常常萦绕在眉眼间冷漠狠戾早已经消失不见,他抚着戚秋发,喉咙微动,闭闭眼,低声说:“是啊,着急。”
顿顿,谢殊说:“表妹却是不急。”
交触间轻轻地舔着谢殊嘴唇上血迹,青涩却又让人无法抗拒。
谢殊呼吸声越来越重,他克制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伸手扣住戚秋后脑,他在唇齿相依间反客为主,血腥味混合着泪水苦涩在唇齿间相融,在这刻,仅仅是彼此洒下气息都能激起片战栗。
外面狂风骤起,乌云密布,暮霭四起,六角玲珑宫灯已经点亮,窗外微弱光亮宛如萤火,在窗幔遮挡下,只能看到淡黄光晕。
殿内漆黑片,寂静宫殿内只听急促呼吸声。
这个吻并不美好,也略显生疏青涩,两人却并不舍得分开,直到戚秋身子发软,喘不上来气。
他拖着长腔,眉梢挑,眉
戚秋已经回过来神,从谢殊怀里出来,低头不看他,整理着褶皱衣裙,顿顿,没有说话。
怀中空,谢殊顿下,身子往后靠去。
他条腿曲起,修长手搭着膝盖,身上玄色衣袍在刚才亲吻时被戚秋紧紧抓住,留下被蹂躏过后痕迹。
桀骜眉眼微垂,谢殊看着身前漫不经心戚秋,有些不满地拿腿撞下她,手覆上被戚秋咬破唇瓣血痕上,他皱着眉低声说:“那可不行。”
“为什不行?”戚秋抬眼看着他,故意拿喝酒事堵他:“表哥,你跟个醉酒之人讨论婚姻大事,岂不是趁人之危?”
殿内静悄悄,两人此起彼伏呼吸声格外清晰,内室火炉早已经熄灭,两人却都起头薄汗。
戚秋靠在谢殊怀里,头枕在谢殊心口,感受着谢殊半天都未平复心跳。
外面狂风不止,不见星月,寒风将树枝刮得乱颤,吹动着门窗发出哐哐响声,氤氲烟雾在宫院里缓缓蔓延,将夜色遮掩。
在这个并不怎美丽夜晚,两人动不动,紧紧相拥在起,感受着彼此内心翻涌。
不知过去多久,谢殊搂着戚秋,胸膛上下起伏,声音沙哑到不像话,“明日会去向母亲商量提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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