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昨将大氅给谢殊披上,犹豫着上前说:“您这是为……”
谢殊抬手示意他住口,自己系上大氅带子,翻身上马。
居于高处,谢殊看着马下东昨,脑海里却全是戚秋红肿眼眶。
戚秋白,染上红色便格外显眼,那日眼尾红便是半天都不褪。
她是哭多久,才能将眼睛哭这般肿。
谢殊坐下来之后,咸绪帝自己收拾桌案上奏折,忽然笑,“这次京城风声是从你那里传出去吧,为给王严个下马威?”
谢殊站起身,拱手说道:“臣泄露此事有罪,甘愿受罚。”
“你这是做什?”咸绪帝无奈,“坐下吧,朕还能真怪你不成?”
直起身子,咸绪帝沉吟片刻道:“此次去庆安县,东西可拿回来?”
谢殊将账本递上去。
刑部几位大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张御史和谢殊是伙。
刑部侍郎当下就道:“可证人证词皆有,如何……”
谢殊抬眸打断道:“证人证词皆有却翻案例子也不少,连大人身为刑部侍郎,应该比清楚才是。”
刑部侍郎还要再说,咸绪帝却挥手道:“既然锦衣卫也觉得有不妥之处,便该重审。”
刑部几位大臣愣,不明白为何谢殊说,咸绪帝便下结论。
来。
咸绪帝看着,头疼地揉揉眉心,却未加以阻拦。
两派人越吵越烈时,谢殊进来。
咸绪帝顿时如释重负,坐直身子,说道:“既然你来,便坐下来听听吧。”
两派人因为如何处置王府家眷起争执,派认为证据确凿应该定罪抄家,派以为证据尚有漏洞,应该再审审。
勒紧缰绳,谢殊缓缓吐出口气,过许久才道:“回府。”
*
终于到年尾这日,谢殊和谢侯爷都卸去
咸绪帝掀开看,顿时大笑:“好好好,虽未抓到逃犯,有这东西要你跑这趟也算不虚此行。”
咸绪帝连连赞赏,谢殊却突然单膝跪下来。
咸绪帝愣,还未说话,谢殊便沉声说道:“臣谢殊有事恳求陛下。”
咸绪帝挑挑眉。
等谢殊从皇宫里出来时,已经过午时。
不等他们再说,咸绪帝道:“朕与谢殊还有话要说,众卿退下吧。”
刑部几人多有不甘心,但张御史已经跪下,高呼:“臣告退。”
无法,刑部几人互看眼,跟着咬牙退下去。
殿内空,咸绪帝便冷笑出声,“这几个老东西,风声出,就巴不得赶紧结案。”
说罢,咸绪帝抬手,“赐座。”
为这个,两派人已经在咸绪帝跟前吵半天。
闻言,张御史对谢殊拱拱手道:“谢大人以为如何?”
谢殊淡声说:“此案并非负责,无权干预,还听几位大人所言。”
张御史却并不罢休,“既然陛下赐座,谢大人直言无妨。”
谢殊颔首推辞两句,最终在咸绪帝首肯之下道:“那证词臣瞧过,确有不妥之处,为公正起见,臣觉得理当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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