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冬颖抬起眸子,浅浅笑,“这多年过去,老夫人还记得?”
淮阳侯老夫人没再说话,惊疑不定地看着关冬颖,眉头紧蹙。
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屋子里气氛就好似结冰样,又冷又硬。
片刻之后,终是李氏上前笑道:“冬颖你养在老夫人膝下两年,老夫人当年那心疼你,又怎会不记得你。”
而身后女子则是规矩地福下身子,盈盈说道:“给谢夫人请安,给老夫人请安。”
说话间,女子抬眸,露出半分侧颜,眉心那颗痣如此醒目。
别说是老夫人和谢夫人,就是戚秋也大吃惊,震惊地看着眼前人。
……这个女子,她见过。
在蓉娘回忆片段里。
下人战战兢兢,“刚回京那位,李大人三妹妹,李……”
不等下人说完,谢夫人就霍然起身,冷脸色。
下人见这阵仗,哪里还敢说话,顿时缩脖子。
淮阳侯老夫人叹口气,挥手示意下人把人迎进来,“早晚有这天,你急什?”
把拉着谢夫人坐下,淮阳侯老夫人咳声后说:“今日就在这给你撑着腰,且看看她如今还能翻出什风浪!”
拐杖杵着地,“当年李家得势,又与关家是连襟,背后有人撑腰,她自是无所顾忌。可如今不样,李家已经不成气候,关家更是被抄家,你怕她作甚!”
谢夫人垂首默默地擦着脸上泪痕,没有再说话。
淮阳侯老夫人瞧着,叹口气,也没再说什,“罢,知道你怕她,这几日替你看着就是。”
谢夫人心中顿时喜,坐起身子,这才收泪珠子。
冬日冰天雪地人哪也去不,整日只能缩在屋子里,日子倒也过慢悠悠。
是跟在蓉娘身后,叫蓉娘堂姐那个小女孩。
虽然个是孩童模样,个已经出落大方,可这没怎改变眉眼和眉心这颗痣,戚秋是不会认错。
这人又是从哪冒出来?
戚秋心里不免咯噔声。
正想着,就见老夫人也站起神,吃惊地看向底下女子,“冬颖?”
话罢,下人就退出去。
片刻后,两道身影就掀开帘子进来。
为首那个女子瞧着与谢夫人年纪相仿,身紫色袄裙穿在身上,云鬓高挽,虽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在。
她身后还跟着名女子,身素白衣,头上只斜插只翡翠玉簪,却难掩其绝美姿色。
两人齐齐走过来,为首那个女子见到谢夫人便笑,“谢夫人,们真是许久未见。”
这几日有淮阳侯老夫人坐镇,府上下人都不敢造次,守着规矩行事,点疏忽都不敢有,便是山峨和水泱这几日也格外安生。
只是临近生辰宴这日,府上却来两位不速之客。
下人来通传时候,戚秋正坐在谢夫人院子里,听淮阳侯老夫人说话。
谢夫人本还笑着,听下人通传却是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
“李家?李家哪个?”谢夫人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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