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脸色莫名有些复杂,“是唐突。只是蓉娘在审讯时说些话,身为主审官不能不问,不能不查,还请戚小姐配合。那日客栈着火……”
“这是怎?”声高喝止住谢殊后半截话。
转身看,是谢夫人和谢侯爷。二人踱步走过来,看见哭梨花带雨戚秋,谢夫人连忙询问,“这是怎,好端端怎哭……”
戚秋抬眸扫眼谢殊,轻咬着下唇,双眼噙泪,摇摇头。
看这阵仗,谢侯爷哪里还能不明白,转身就斥责谢殊:“怎回事,你把秋儿骂哭?!”
“原来如此。”谢殊挑挑眉,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却也没就此打住,紧接着又问:“只是戚小姐既已落到贼人手里,为何不坦明身份,还要加以隐瞒。直接告知身份,掌柜必定有所忌惮,也好脱身。”
戚秋早就想好说辞,闻言侧身垂首,只露出半边白皙脸颊。双杏眸微微泛红,眼角似有泪光闪烁,戚秋抽噎两下,委屈地说道:“怕。”
谢殊顿。
拿帕子沾沾眼角,戚秋眼睫微垂,挂着泪,楚楚可怜样子,“原不是没想过,可那蓉娘……那蓉娘实在是太凶,怕她。”
山峨回想起在客栈里戚秋指着蓉娘骂场景,再听着这句余音绕梁“怕她”简直控制不住嘴角抽搐。
,戚秋自然也想好应对之法。
“这张路引自然是假。”戚秋退后步,身子有些抖,小声说道:“从江陵到京城沿途经过君鞍山,那里山匪横行,声称劫富济贫,专挑有权有势拦截。为避免山匪,父亲就给伪造张假路引。此举是有不妥,但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公子勿怪。”
蓉娘就是因为搜到这张路引,这才认定戚秋身份。可这张路引虽有官府官印,但也确实是张假。
戚秋低声继续说道:“至于后面说南阳侯表姐,进京治病,也不过是为圆这张路引谎罢。”
谢殊没有接话茬,反而眉梢挑眯着眸子探究地看着戚秋,“戚小姐在抖什,是冷还是……”
谢殊:“……”
谢殊揉揉眉头
“她派打手堵门,威胁还骂,更声称要将……她把关在屋子里,骂不识好歹,还放火说要烧死送上西天,……”戚秋捏着手帕委屈垂泪,几度哽咽。
山峨:“……”
山峨只庆幸蓉娘不在此处,不然肯定说什也要扑过来咬死她家小姐。
戚秋生算不上绝色,但胜在模样娇,哭起来自有三分见犹怜。
边哭又边抖,小模样看着可怜死人,任谁能怀疑她在颠倒黑白。
戚秋抬眼状似无意地撞上谢殊目光,目光缩好似更害怕,又往后退步,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谢殊:“……”
他是什洪水猛兽吗?
山峨上前步,解释道:“谢公子,家小姐没遇上过这样事,提起此事便不免有些害怕,还请您多见谅。”
戚秋适时地哭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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