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死死瞪着他，但大概率是没听明白他
意思，只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
于是王滇换
“不……不可能，你骗
！”祁明红着眼睛道：“老师他明明更喜欢师弟！”
“就算他更喜欢百里承安，乐弘，你扪心自问，他对你差吗？”王滇冷声道：“自从你入仕以来，他给你铺
多少路，费多少心血？祁明，做人得有良心。”
祁明使劲摇着头，笑道：“你骗，王滇，你素来狡猾。”
王滇扯扯嘴角，“你不信便算，念在相交
场，只让你死个明白。”
祁明红着眼睛笑起来。
”
祁明冷笑声，并不相信。
“闻太傅身体康健，在朝堂上要是想撞个柱子死谏都得七八个人去拦。”王滇看着他道：“崔语娴寿宴上，他单手能将晏泽拎起来躲开箭，又怎
可能只是摔跤就不行？”
“老师年纪大。”祁明脸上淡定神色终于控制不住。
“他摔得那跤并不重，是有人借着侍奉在侧机会，往他喝药里下毒。”王滇缓声道：“若不是突然开战，梁烨无暇顾及，你以为自己能苟活至今日？”
“在你家中，搜出多封与谈亦霜，谈勇和——”王滇使劲咬下牙根，才吐出后面名字，“魏万林书信，你又作何解释？”
祁明敛起笑，面无表情地看向王滇，“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北疆十万枉死将士你用句成王败寇就盖过去？”王滇歪下脖子，黑沉沉目光钉在他脸上，“祁明，你与谈家、魏万林联合谋反，不惜叛国？”
祁明神色不善地看向他，隐藏在暗处愤怒和不甘终于涌现出来，“若不是你忽然出现横插脚，现如今赢得该是，王滇，你在南赵待得好好，为什非要挑这时候回来！为什处心积虑谋划这久，你轻而易举地就将计划识破！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你告诉？！”
王滇冲他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们处心积虑谋划对来说就是场游戏，输大不死，反正也不稀罕在你们这破地方待着。”
祁明神色紧绷，半晌后低低笑出声：“老师他素来偏心，若不是百里承安被调离大都，他又怎可能想起还有这个学生让入仕！当初远走他不闻不问，现如今无人可用又将拎出来，凭什！祁明就这般入不他们眼？仲清你告诉，到底比百里承安差在哪里？为什你们个两个都看重他远甚于？到底差在哪里！”
“你并不差。”王滇说：“闻太傅曾说你机警聪明，胸怀大志，心有大才，将来必是宰辅之才。”
祁明愣住，不可置信道：“老师他真这说？”
“不止次。”王滇想起从前同闻宗下棋时，闻宗便对祁明多加夸赞，反而对百里承安经常谈起缺点，度让王滇觉得他偏心祁明，这也是为什他出宫之后愿意跟祁明主动结交原因——闻宗看人向很准。
却不曾想栽在自己亲弟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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