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跑趟,去南赵皇宫递封拜帖。”王滇将写好拜帖折好,递给他。
长利双手接过,“是,属下去去便回。”
王滇神色逐渐凝重下来,梁烨走得太过匆忙,想来就是因为闻宗去世,闻宗身体向来康健,王滇以为他少说得活个百十来岁,却不想走得如此突然。
闻宗历经三朝而不衰,他这死,背后庞大利益根系复杂盘桓,朝堂必然震荡,又是在楼烦和东辰开战节骨眼上……梁烨在朝中处境怕是更举步维艰。
不等他再想,长盈便带着楚庚匆匆赶来,王滇上前迎接,却见楚庚脚步急促,上来便攥住王滇胳膊,面色焦急道:“仲清,大事不好,楼烦怕是要与东辰讲和。”
——
南赵兖州,庆沧县。
桌子上瓜果糕点摆得整整齐齐,街上传来舞狮热闹聒噪叫好声,王滇正提笔写着信,门忽然被敲响。
“进。”
长利进来同他讲自己探听到消息,“公子,北梁个月前接东辰使者,使者带千金‘年礼’接走玥俪公主,北梁婉拒东辰联合攻打楼烦提议,东辰皇帝申尧知道后大怒;半月前梁帝取消年终礼宴直接放十五日年假;原定皇后人选谈九小姐外出失踪,封后大典不之;北梁太傅闻宗于昨夜子时病逝。”
—尽管主子忘性太大,也没学进脑子里多少。
十七八岁正是胃口大时候,他边替主子忧愁着,边风卷残云吃掉桌子上大部分饭菜,心想若是王滇在,肯定有办法。
等充恒喝完最后口汤抬头,发现梁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
充恒瞥见他颈间露出来缕黑线,瞧着像是里衣料子上丝线拧,又忍不住疑惑地多看眼,就见藏在中衣里枚铜钱。
抓大把铜钱有什可宝贝。
王滇脸色变,抓住他便大步往外走,“长盈,套马车!”
“仲清,仲清!咱们这是要去何处?”楚庚被他拖着快步往前走。
“去见赵帝。”王滇将他推上马车,“你且说你为何如此推断。”
“闻太傅去世?”王滇笔锋顿,抬头看向长利。
“是,据说是前几日跌跤。”长利道:“临终前梁帝曾同他长谈,但具体内容无人得知。”
“昨日子时?”王滇放下笔。
二十九梁烨走,除夕晚上便到大都,就算他会轻功也不可能这快——王滇皱皱眉,觉得离谱,但又忍不住怀疑是有人假扮梁烨。
“公子?”长利见他走神,忍不住喊他声。
充恒虽然纳闷,但他主子奇奇怪怪爱好多去,也不差这个,很不讲究地学着梁烨姿势趴在桌子小憩。
只要点动静主子就会醒,好不容易睡着还是不要——道尖锐信号声在宫外众多烟花爆竹声中格外尖锐响亮。
梁烨猛地直起身子,充恒抓起剑破窗而出,“主子去接消息!”
哨声信号响,边防必有大乱。
梁烨想起闻宗临终前嘱托,心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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