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进内室时候,余光瞥见守在门口于廊,对方看着跟充恒差不多大年纪,抱着被子靠在门口睡得跟死猪样,长得黢黑,歪瓜裂枣,想到他碰过王滇手,梁烨就恨不得拿刀将对方这黑爪子给砍下来。
奈何此人王滇要用,他若真这样做指不定又要惹人生气,他本来就哄人哄得费劲,懒得再自找麻烦。
他目光凉凉地瞥这黑枣眼,嫌弃地嗤声,堂而皇之地进内室。
他熟门熟路地脱沾寒气外袍,先给王滇换好安神香囊,俯身亲王滇两口,仍旧觉得不过瘾,却又怕将人吵醒,不敢肆意妄为,憋闷地瞪王滇好几眼,才蹬掉靴子爬上床。
前两晚王滇总会惊悸好几次,不过最近几晚好许多,梁烨便睡得愈发安心起来,搂着人谨慎亲亲这里,小心地碰碰哪里,非得将人来回看够
府外。
充恒喘着气苦哈哈地追上来,压低声音道:“主子,你都偷偷摸摸来五六天,又不让王滇发现,这跟没来有什两样?”
梁烨冷飕飕地看他眼,“朕乐意。”
充恒把手里香囊和药包递给他,“这是今晚新配安神香,还有明天他要吃药……对,李太医配药时候说,王滇恢复得很快,他知道自己怎排解,就是最好不要……”
“不要什?”梁烨把香囊塞进袖子里。
为他发现这十几个“管培生”中,有将近半都是女子,他不解,私底下悄悄问周安,周安却说是公子意思。
“公子说姑娘未必做得比小子差,谁厉害谁就能留下来。”周安低声道:“别看这几个小女子柔柔弱弱,能写会算,很有些真本事,你可别掉以轻心。”
于廊严肃地点点头。
夜幕四合,王滇照旧在府里跑三大圈,跑得鼻尖冒汗,泡过澡之后回屋睡觉,于廊已经将屋子给收拾好。
“这些事可以交给其他人来做。”王滇笑道:“你跟着周安就有得忙,不必麻烦这些。”
“不要见到或者想到让他发病人或者事情。”充恒紧张地咽咽唾沫,“李太医说。”
梁烨面色沉沉地盯他半晌,语气生硬道:“朕每次去他都睡,没见到。”
“那就好。”充恒松口气,反应过来磕巴下,“不是,意思是这样就很好,就是主子你来回跑太累,宫里还有大摊子事情。”
梁烨面无表情地指指皇宫方向。
“好嘞,滚。”充恒往嘴巴上捂,抱着剑就飞上屋顶。
“是公子贴身小厮,这些都是应该做。”于廊固执道:“公子,可以。”
王滇见他坚持,也不好再劝,努力员工总是能得老板喜欢,他便开玩笑道:“你这样还得给你多开些工钱。”
于廊摇摇头,“都是该做。”
王滇赞许地看他眼,心下决定再给小孩涨点工资,便进里屋准备睡觉。
这次连第六行都没看到,他就困得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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