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觉得自己确实是个脑残，他在黑暗中被梁烨这几句略带无奈
话给雷得外焦里嫩，逐渐惊恐，“梁烨，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梁烨抱着他啧
声，冷笑道：“朕非断袖，收起你那肮脏心思。”
王滇抽抽嘴角，忐忑不安地勉强放下心来，“那就好。”
黏糊点……就黏糊点吧，反正是另个自己，抱着就跟左手摸右手差不多——个屁！
清晨第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细小灰尘在光里沉浮，王滇缓慢地眨眨眼睛，腿上传来某种奇异触感。
“睡觉。”梁烨不悦地拍拍他腰，“你呼吸不平稳，吵到朕。”
王滇额头青筋狠狠蹦蹦，“你想压死
？”
梁烨打个哈欠，脑袋搁在他颈窝蹭蹭，“你蛊虫游到脖子这里，朕帮你把它咬出来。”
“什——等等！”王滇惊，赶紧捂住他跃跃欲试血盆大口，“你脑残吗咬出来！你怎不干脆咬死！”
梁烨笑得浑身都在抖，“朕吓你，脑残是什？”
六公子之首……不世出天才……”
“百里大人竟然在南远县！”
“……朝最年轻尚书郎……未来宰辅之材……”
对于读书人而言，百里承安已不仅是百里承安，更像是个遥不可及但又近在眼前榜样和理想，没有读书人不想成为百里承安那样天才，可惜天才注定凤毛麟角。
百里承安听着他们热切议论声心如止水，他搭在城墙上手指轻轻点着粗粝石面，看向远处苍穹，数不清星子散发着微弱光芒，却又连接成片浩瀚银河。
梁烨身心舒畅地睁开眼睛，还故意往他身上蹭下，骄傲道：“羡慕吧？让朕看看你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手就要往他裤子里伸。
“操！
“夸你聪明。”王滇心累地撒开手，费劲巴拉地把他推开，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企图麻痹自己。
就当养只疯狗，人怎能跟狗般见识，不要跟狗较真……
等他好不同意念叨出点困意来，后背忽然贴上个结实滚烫胸膛，梁烨跟狗熊抱木头样把他扒拉进怀里，固执地把鼻子放在里他后颈最近地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心满意足道：“你也挺脑残。”
“咳咳咳！”王滇被自己呛下。
“朕从小到大从未看过奏折，如今为你破例。”梁烨大概被自己感动得不行，颇为感慨道：“也就是仗着朕宠爱你。”
自南远县延伸向北千余里，便是大都。
王滇躺在床上枕着胳膊，透过大开窗户看着黑漆漆露不出半颗星星天，心情沉闷。
胸也闷。
梁烨半边身子都霸道地压在他身上，热烘烘仿佛块烧碳，脸贴在他颈窝里呼吸十分有规律——睡得十分安详。
刚开始他试图跟梁烨解释，两个大男人睡张床应该保持礼貌且美观距离，但他忘梁烨这个神经病是不会跟他讲道理，这个王八蛋只会自己怎舒服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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