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们交上去东西都无甚大用,还说要用那什稀奇古怪报表,怕不是在故意折腾们。”有人忧愁地叹口气,“近来这头发少得簪子都快簪不住,晏大人,就是家后院驴也不是这个累法,您行行好,帮忙去探探陛下口风吧。”
礼部尚书笑眯眯地从他们身边路过,“赵大人,这可是陛下重用你们,换成们开心都来不及。”
许修德皮笑肉不笑道:“冯大人,你们礼部向来清闲,不如给们借调几个人手过来如何?”
“可不清闲。”冯清笑道:“新科马上就要放榜,们忙着呢,工部人手多,许大人您去工部看看吧。”
“不看!”王滇把折子往桌子上摔,脑门上
“是。”
咕噜噜。
许修德疑惑地抬头,就见自己这位恩师面色有些许扭曲,他旋即反应过来,“老师,学生已经吩咐人备好饭菜,还请老师移步。”
夜幕低垂,被皇帝扣留到现在老头子们没吃上晚饭,这会儿走路都显得有气无力。
王滇却有些吃不下去。
考量,岂是等臣子能置喙。”
“太傅,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崔运叹口气,“这两年陛下有多荒唐们自是有目共睹,若陛下真——”
“闻太傅留步!”道尖细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三人驻足回首,便见身形消瘦大监快步向前。
“原来是杨公公。”卞沧笑道。
杨满全是褶子脸上笑开花,“闻太傅,太皇太后请您前去叙。”
虽然在政事堂他表现得强势,但心里其实很没有底,而事实也是如此,他压根没指望开个会能看清楚这群老狐狸,不过是向外散发出去个信号,那些藏在暗处对手自然会伺机而动,摸清各方势力不是朝夕能办成事情,但他不得不下狠力气。
进攻在他这里就是最好防守。
于是不管是前朝大臣还是后宫众人都发现,这位行事乖张皇帝陛下失忆后像是突然转性,变得无比勤奋用功,刚开始大部分人自然是欣喜,但是随着陛下他天天上早朝,日日发任务,他们对梁帝恐惧逐渐演变成另种恐惧。
“两次休沐学生都没修成,已经半个月没回过家,每夜子时过后才能睡,天不亮就要起来早朝。”许修德顶着两个黑眼圈跟晏泽诉苦,“老师,陛下是想熬死们吗?”
晏泽抽抽嘴角,显然也是睡眠不足,气虚道:“陛下勤勉自是好事。”
闻宗和崔运对视眼,缓缓点点头。
不远处右仆射晏泽和方才吓得不轻户部尚书许修德正巧看见这幕,许修徳轻嗤声,咬牙道:“耍那大威风有什用,装疯卖傻太皇太后老人家还能容他苟活,如今这般出头,怕是活不过明年去。”
“修德。”晏泽冷冷看他眼。
“学生失言。”许修德闭上嘴。
“还是好好想想休沐之前怎把东西交上去吧。”晏泽哼笑声:“这位脑子好,怕是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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