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微怔，他抬手，星辰碎片
玉佩已经在手。只因四帝血誓，连带它也变得猩红。夜昙看
眼，问：“这是什
？”
玄商君声音颗颗粒粒抚面而来，寒凉如雪：“四帝血誓，有它，四界将任你来去。”
夜昙有些分不清这真是幻，但她想起来，自己铁定是睡着。她问：“是你蛊惑
姐姐，让她跟你毁灭归墟！同情四界、怜悯苍
“以炎方之名，立此血誓，从此以后，魔界允许地脉紫芝来去自由，并将约束魔族，不得以任何理由，向离光夜昙和离光青葵复仇。”
“以帝锥之名，立此血誓，从此以后，妖界允许地脉紫芝来去自由，并将约束妖族，不得以任何理由，向离光夜昙和离光青葵复仇。”
……
夜昙做场很长很长梦。
月窝村，石屋。
就这样沉默陨落，连最爱人也不作告别吗？
此时此刻，不应提及那个人，以扰他心神。嘲风知道。果然，玄商君指下微顿，片刻，他轻声说：“不。若她知情，会盼她来看，又怕她来看。会怕她流泪，又怕她无动于衷。怕她已经幸福，更怕她从此孤独。吾去之后，你也不必磕头。拾吾遗骨，埋在月窝村石屋。想留在……离她最近地方。”
他注视炼炉深处，盘古斧碎片融成奇怪形状，再无进展。南明离火烈焰冲天，他周围都是金红色碎光。热浪撩起他长发，痴绝艳绝。
“有琴！”朦胧中，少典宵衣呼喊近在耳边。玄商君没有抬头，他已经虚化身躯微微上前，脚步错，倒落炉中。
若这便是结尾，最后刻，梦到谁，会有怎样对白？大约，还是会回到那个雪夜，此生最初也是最后温存。自此以后，经寒夜如良辰，闻风雪皆故人。
正是这个冬天第二场雪。
夜昙沿着白茫茫小路，来到屋前。小院里，那个人抱琴而立，身白衣曳地。风雪吹乱他鬓发，遮住他脸，夜昙看不清他表情。
“怎还是会梦见你？”夜昙缓步上前，衣袂扫雪，拖出长长冷香。而院中，少典有琴就这样看她渐行渐近。原来，你也在这里。
可惜，缕残识太脆弱，今生无暇久候。
他凝视夜昙，说：“那日仓促离开，直不能释然。”
在无边烈焰中，依稀还是那袭紫衣。那个人向他伸出手，微笑着道：“少典有琴，们走吧。不要再管什归墟和四界。们带着地脉紫芝和最后片盘古斧碎片，逃到谁也找不到地方。从此隐匿山林，恩爱白头，可好？”
此言之后，他道分崩离析，信念皆成废墟。他握住她手，随她而去。
天地四界，不能为离光夜昙而牺牲。但……少典有琴可以。
他身躯融化在炼炉中，缺失法阵，由他元神以肉眼可见速度补齐。少典宵衣喷出口血来，他冲上前，却被诸人拦住。
炎方、帝锥等人得此机缘，修为精进。此时众人注视炼炉，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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