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得意洋洋,给步微月个挑衅眼神。
神
她哭得比步微月更情真意切,少典宵衣眉头紧皱,问:“这是怎回事,你且细细道来。”
神后本就偏袒夜昙,此时自然心疼,她说:“你莫要害怕,天界处事向来公正严明,只要错不在你,自然也不会降罪于你。”
步微月银牙紧咬,低着头抚尸痛哭。
夜昙抽泣着说:“几乎跌落盐池,幸而东丘先生路过盐山。蒙他搭救,方才躲过劫,陛下和神后自可派人询问。以他老人家威望声名,总不至于说谎吧。”
她毫不客气地把东丘枢搬出来,殿上骤然安静。
然如此狠心,害你惨死……”步微月字字锥心,肝肠寸断。
夜昙走进来,目光扫,正遇上她眼神。
“是你!”步微月猛地站起身来,不顾座上天帝和神后,几乎是冲到夜昙面前。她脸上泪痕未干,把扯住夜昙,悲声喝问:“青瓷不过介小小花令使,你为什要杀她?她是草木成仙,生来单纯。到底是做错什事,竟让公主生如此歹毒杀心?”
夜昙低下头,看见步青瓷尸身。草木之妖被盐所伤,尸身白里透黄,干枯得可怕。现在她体内最后点灵气,还让她勉强维持着人形。只是那张表皮之下,隐隐约约透出草木脉络,更令人心惊。而她颈项上,根紫色衣带清晰可见。
想不到,她还是死。夜昙抬起头,看向眼前步微月。二人目光相对,似乎能激出火花。
确实,以东丘枢身份地位,不会谎言欺世。
步微月厉声逼问:“那青瓷身上这根衣带,你作何解释?!”
夜昙哪里怕她,说:“人家跌落盐池,当然是要挣扎啊。那时候人家又急又怕,这根衣带什时候遗失,怎知道?当时步青瓷就在盐池边上,许是东丘先生路见不平,救之后顺手将她击落,那也是可能呀!”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直接把所有责任推给东丘枢。步微月气得连连冷笑,半点办法没有。
少典宵衣想想,觉得夜昙说得也有道理。他说:“若真是步青瓷有意谋害未来天妃,那此人居心叵测,罪有应得。此事,朕自会向藏识海求证。”
“若论歹毒,远不如你。”想起盐池边那个拒不服软步青瓷,夜昙这句话倒是真心。
“无论你今日如何巧舌如簧,杀人也要偿命。”步微月脸上悲恸,眼中却暗藏缕狰狞。
座上,天帝少典宵衣容色冷厉,神后霓虹上神则面带关切。眼看少典宵衣不说话,她只好说:“青葵,水仙花令使被害,你可知情?”
她问话温柔,却也透着焦急。杀害水仙花令使是什罪名,她可是再清楚不过。
夜昙环顾左右,不见碧穹。但她愚蠢又胆小,恐怕派不上什用场。夜昙大眼睛眨,眼泪就涌出来:“神后,水仙花令使约前往盐池观景。不知为何,突然变脸,要将推落盐池。要不是有高人搭救,……就再不能见到陛下和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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