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商君显然不想同她共处室,闻言也不回应,拂袖而去。
他走,蛮蛮就又敢拱出来。它鸟脖子伸得老长,仔细打量夜昙脖子上项圈,顿时鸟眼中都闪出精光:“哎呦,这法宝看起来还挺厉害,弄到魍魉城,定能卖个不错价钱!”
“你这鸟头里脑子是不是只有芝麻粒大!”夜昙没好气,“们就算是想卖掉它,首先也得考虑怎拿下来吧!”
蛮蛮倒是不着急:“什法宝能难得倒们家昙昙?”
夜昙不理会它吹嘘:“趁他不在,们赶紧逃出天界。”
如山,也是没办法。他躬身应道:“是。”
夜昙歪着小脑袋——系日挽虹索?什东西?
不会儿,翰墨再度进来,手里果然捧根金灿灿绳子。玄商君取绳子,将他挥退,转而抬手扔。
系日挽虹索如同长眼睛,直接套到夜昙颈项,变成个金灿灿项圈,上面还挂串精致小铃铛。
“这……”什系日挽虹索,根本就是条狗绳嘛!这老男人是不是变态啊?夜昙用手拨拨狗绳,讪笑,“就算是牛也不用这样吧。要是让人看见恐怕不太好解释啊。”
蛮蛮说:“嘎?可是们没有令牌。”
夜昙吹声口哨,右手扬,块古铜色出入令牌已经在手。蛮蛮张大鸟嘴:“是……二郎神令牌!哎呦,你这个小机灵鬼儿……”
夜昙带着它,眼看着就要走出垂虹殿,突然她脖子上金光闪,猛地将她弹回殿中。那系日挽虹索突然现出原形,绳子端,正系在垂虹殿中间溯源镜上。
这玩意儿还真是根栓狗绳!
夜昙捂着被扯得生疼脖子,气得掉毛。
玄商君食指缕风起,窗外沙石飞聚,不会儿,便在几案上凝成个沙漏。他沉声说:“今晨到达天界时,你曾说过,天规禁令日之内倒背如流。如今十二时辰已过其三。”
“这半句你倒是记得清楚,放回离光氏话你怎不说?”夜昙懒洋洋,不太当回事儿。什劳什子天规,还是逃走要紧。
玄商君御下严苛,其座下弟子,个个循途守辙、勤奋严谨,几曾见过这般惫懒散漫之徒?
他沉声说:“余下九个时辰,你就留在垂虹殿自行攻读。吾耐性不似远岫,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恐会伤及离光氏情面。”
夜昙指指自己脖子上项圈:“拜托,这狗项圈已经够伤情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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