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十二点
钟声倏然敲响，外面鞭炮声紧锣密鼓绵延不绝，窗外烟花大片
江霄抱着他沉默
良久，半晌才慢吞吞抬起头来仰着脸望着他，“吃饺子。”
付清舟默默叹口气，“好，
给你煮。”
“你又不会，笨手笨脚。”江霄皱起眉，“愁人。”
“煮饺子还是会。”付清舟掐住他腮帮子，“有本事喝醉酒别哭。”
“没哭！”江霄瞪着他。
“煮饺子！”江霄看
眼表，“点？！”
“十点零五。”付清舟按着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付致睡着，要不不煮？”
“不行，除夕必须吃饺子！饺砸！”江霄愤愤地抗议，“就想吃个饺子错吗！饺子等年就为等这刻！”
付清舟使劲揉揉他脸，“这点儿酒量怎
好意思吹上天？还跟喝个通宵，嗯？”
江霄委屈地瘪瘪嘴，抱住他腰把脸埋到他肚子上，闷声闷气道：“没喝醉，吃饺子。”
在疏离又客气关系中数十年之久。
“具体呢？”江霄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举例论证。
“比如，你把掀海里时候。”付清舟佯装认真地回忆，“比如你大半夜差点把车开沟里，又比如车门锁拎根扳手就敢去跟人干仗，再比如挂错档车往后狂奔数百米……诸如此类时候，何止心动，都快心炸。”
“啊……”江霄伸手摸摸鼻子，“有这些事儿吗？怎记不清楚？”
付清舟笑笑，“年纪大吧？”:лf
“毛衣都给哭湿。”付清舟往他脑袋上呼噜把，“以后打死都不拽着你喝酒。”
江霄撇撇嘴，脑子里其实片浆糊，也不知道跟付清舟在胡说些什，挂在他身上亦步亦趋地进厨房，亲自监督他煮饺子。
只是醉得有点困，他从背后抱着人，下巴搁在付清舟肩膀上犯困，带着醉意无意识地重复之前问题，听起来可怜巴巴，“付总，付总，真没动心过吗？”
付清舟盯着锅里沸腾水，伸手扣住他搂在自己腰间手，“动过。”
“什时候？”
“给你煮。”付清舟揪揪他耳朵。“起来。”
江霄抱着他不撒手，醉醺醺地喊他：“付总。”
“在呢。”付清舟说。
“付清舟。”江霄使劲叹口气，“真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付清舟摸摸他头，“但是你好像永远都会比知道还要喜欢。”
“那还是比不上付总。”江霄跟他碰个，咬牙切齿道：“这杯敬您。”
付清舟点点头，“小江还是挺能喝。”
“那是，也就是为们老板人身安全滴酒不沾。”江霄幽怨地盯着他，“虽然他好像有很多不满。”
“不满倒没有。”付清舟说：“只能说是佩服。”
江霄最后这杯喝得有点快，很快脑子就懵，站起来摇摇晃晃要往厨房里走，付清舟赶忙起身扶住他，“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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