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清舟震惊地望着他。
“啊，不是。”江霄赶忙找补，“
这里二十五岁之后身体机能就开始逐渐衰老……什
……”
付清舟笃定道：“你果然很介意。”
江霄大感冤枉，“不是，没有，你别瞎说。”
付清舟正要说话，外面
阵急促救护车鸣笛声而过，吓得江霄哆嗦。
吴丽使劲攥着手，“何苦呢……们就这十来年母子缘分，妈妈很满足
。”
“你不要是不是？”谈远使劲抹把脸，“你捡回家时候怎说？你说你以后就是亲妈，这辈子都不会不要，这话是不是你说？”
吴丽看着他，突然抬起胳膊伸手摸摸他头，“远远啊，你怎突然就长这大呢？妈妈都觉得好久没见过你。”
谈远目光凶狠地瞪着她，企图维持自己质问气势，然而她只是摸摸他头，就让他鼻子发酸。
“今天你生日，们不说那些，好好吃顿饭吧。”吴丽拍拍他头，“希望们远远直开心快乐。”
“快点儿趁热吃，天天忙得连轴转，都好久没跟你块吃过饭。”
谈远盯着那碗面看许久，然后端起来大口吃起来。
吴丽坐在旁边满脸慈爱地望着他，“远远啊，都是妈妈不好，妈妈这副身体拖累你，你本来可以好好上个大学，然后——”
“你整天念叨这些有没有意思？”谈远抬起头来瞪她眼，“不爱学习，成绩也就那样，天天除打架就是谈恋爱，考个屁大学，别在哪儿给编。”
吴丽望着他笑，只是眼睛里有泪，“远远，不想治。”
“这点儿胆子。”付清舟拍拍他后背，“救护车。”
“知道。”江霄松口气，“之前被你吓怕，听这声儿就发憷，尤其是大半夜。”
付清舟拉
谈远轻嗤声，低头闷不吭声地扒碗里面条。
半夜时候雪已经变得很厚。
江霄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发现付清舟还在熬夜看电脑，顿时就不干，“后天就过年你还加班！那个常子期是不是人！”
“不是常哥公司事情。”付清舟合上电脑，看眼表，“十点半，不算晚。”
“不算晚什不算晚，身体就是这样被你熬垮。”江霄扯着他往床上拽，“你也就仗着现在年轻身体好，你又不是没老过心里难道没点数？”
谈远猛地把手里碗摔到桌子上，怒吼道：“你说不治就不治！车卖房卖钱借那多！你不治怎早不治！”
吴丽眼泪掉下来，“太难远远，不能再拖累你，你走吧，那些钱妈妈想办法还。”
谈远愣下，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声音陡然变轻，“你赶走？”
“远远，你其实直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对不对？”吴丽红着眼睛说：“回家吧。”
“他妈不知道！跟你说多少次！”谈远吼着声音突然哽咽，“说都忘，你就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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