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去哪儿
？”瓜生焦急地逼问小早川，因为小梢真
从房间里消失，“请回答
，小早川先生！”
小早川慢吞吞地转过头
江南从他卷起袖子那里注意到他左手被红色液体浸湿，不由得心里
沉。不过，看上去这只是被飞溅玻璃扎伤。
“小梢呢？”瓜生看见新见梢那本该紧闭房门敞开着，又追问句，“她出什
事？”
小早川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像着魔似继续狠跺脚下钟表。过会儿，他才恶狠狠地说道：
“那个小姑娘早就不在屋里啦！”
“你说什？”
在残骸当中，站着个人，他正举着台座钟，想要往地上摔。听到喊声，他惊，停下动作，转过身瞪着血红双眼看向他们。此人正是小早川茂郎。
“您在干什？小早川先生，您怎？”
小早川“哼”声，双手狠狠向下掼，伴着震耳欲聋声巨响，座钟摔得粉碎。他边用脚使劲碾着那已破碎钟盘，边含混不清地骂着：
“受不啦！这些该死钟！不让睡觉，全跑出来捣乱！”
“小早川先生，您究竟在干什？”
打斗般。
“怎回事？”
江南惊，停住脚步。
“可能是小梢或小早川先生出事！”
说时迟那时快，瓜生已迅速转身朝大厅跑去，江南也急忙跟过去。
小早川又“哼”声，不想做任何解释。
他重新转过身去，又从柜子里拎出个幸存钟，边叫骂着“去他妈”，边把它朝墙上扔去，随即又像疯样地去踢桌子腿。拖鞋已被甩掉，玻璃碴扎到脚上，他也全然不顾。看来他已完全丧失理智，神经错乱。
但是，就像要嘲笑他疯狂样，剩下几个幸免于难钟又齐敲响十二点半钟声。
“吵死！”
小早川大声狂叫，握起拳头砸向桌子上钟盘。当江南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冲过去制止他时候，去小梢房间检查瓜生跑回来。
他根本不理江南，继续咒骂道：“该死！浑蛋！啊，受够，受够……”
“小早川先生，您冷静点儿。这干点儿用也没有，您明白吧？”
“闭嘴！”小早川突然唾沫横飞地怒吼起来，“闭嘴！闭嘴！闭嘴！”
他满脸通红，厚嘴唇歪向边，变成像死人样深紫色，眼神涣散，双眼无法聚焦在点上，面部肌肉不断抽搐。
如果瓜生推测正确，饮用水中确实混入安眠药话，那小早川就早已处于服药过量状态中，而且又喝很多酒，再加上目前这种异常状况下他承受巨大心理压力。在这些因素共同作用下，他有些精神失常。
6
两人赶到时，大厅里已片狼藉。
墙边装饰柜几乎有半翻倒在地，柜子里钟也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地板上。玻璃碴遍地都是，连盖着毛毯渡边尸体上都是。
“您怎？”
瓜生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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