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水。”岑愉大步走回来,搁下杯子后伸过手来想帮忙叠衣服,岑谙抓过小孩儿腕子,把人往自己身前带:“小愉,让抱抱。”
平常都是岑愉讨抱多,他伏在岑谙胸膛上,敏锐地感觉出什:“爸爸,谁欺负你?”
“没有人。”岑谙闭眼靠在岑愉单薄肩膀,“已经没有人能欺负。”
岑愉就没说话,双手搭在岑谙后背,眼珠子转转,视线从沙发后白墙落在扶手旁公文包上,再从公文包瞟向边上结婚请柬。
饭后岑愉抱着岑谙手机卧倒在沙发上跟他同桌邢小陶煲电话粥,聊最近电视里个热播连续剧,什男人抛妻弃子,岑谙听不得童言稚语谈这个,又不忍中断小孩儿兴致高昂讨论,索性搬电脑进屋里回复工作号里未读消息。
环河公园到小区不到公里距离,岑谙直接走回去,刚踏入楼道,耳畔轰隆巨响,骤雨紧接其后,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夏秋交替天气就是这样,前秒还晴好干燥,下秒就遍地湿润,变脸速度格外惹人烦躁。
岑谙今天出门没带伞,他庆幸回来得及时,就是不知道——
思绪中断,岑谙闷头上楼,任噼啪雨声打湿自己情不自禁回想。
到家,岑谙瞧见岑愉正把阳台衣服收进来,瘦瘦小小个抱着那大摞衣服好不费劲,连衣物带身子起扎在沙发上还要喘上两口气,岑谙忙扔下包过去,用手掌拢住衣架挂钩,以防勾到岑愉眼睛:“怎家里就你个,小叔呢?”
处理几条事项,提示音连续响十多下,紧张业绩房产经纪又给他发来几套房供他挑选,岑谙全部略过,退出对话框。
他扔开电脑,摸过床头柜上请柬拆开,王睿婚礼日期定在十月中,那天刚好是周六,如无意外不会有什重要事情压身休息日。
上次去西下俱乐部小坐跟王睿交换联系方式,这会儿不算晚,岑谙给对方打个电话,等对面接通,他道:“王哥,收到请柬,祝你和曈姐新婚快乐。”
“还没到日子呢,到那天当面给们说呗。”王睿说,“这多天才收到请柬?传信鸽业务能力不太行啊这是。”
岑谙
“小叔说学校有活动,接放学就回去。”岑愉朝茶几上指,“还给买学校门口糖炒栗子,不过吃不完。”
“那其余做成栗子焖鸡肉好。”岑谙嗓子干涩,端过自己水杯,“饿没有?”
“饿不饿,爸爸煮好饭再饿嘛。”岑愉从沙发边蹦起来,夺过岑谙手里杯子,“爸爸,去给你接杯热。”
拖鞋啪嗒作响,岑愉捧着水杯跑厨房去,岑谙定定地坐在沙发上,看雨水砸着阳台靠外铜钱草,叶片颤悠犹如他难平稳心绪。
良久,他才收拢起不知不觉涣散开目光,把衣服件件从衣架上剥下来,他颜色单调,岑愉五彩斑斓,岑颂时尚百搭,剥着剥着,他动作就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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