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不停地摁着手机键盘回复对方几句,在沙发椅里静坐半晌,猛然想起什,离开座位走到恒温酒柜前,拉开其中只抽屉,将藏在里面抑制项圈拿出来。
他在客厅里走两圈,先把项圈锁进茶几抽屉,想想不合适,又拿出来,走进卧室放回最原来位置——床头柜那只白金边高脚杯里。
做完这切,他盯着整洁沙发片刻,上前将立起两只抱枕放倒,然后把落地窗边那张圆桌上文件夹和笔电都抱过来搁到沙发上,制造出种混乱景象。
门铃响,应筵过去开门,目光先落到季青森脸上,在看见omega怀里才那丁点大鼓着脸熟睡婴孩时,他心底那片本该自控得很好平静湖面还是禁不住翻起波澜。
而当把门更敞开点对上季青森身后那个beta视线,应筵攥紧门把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中央商务区常年被明灯簇拥包围,似乎这块区域在开发最初就被赋予永不坠入黑暗意义。
不过应筵最近发现这片灯海里有盏坏,就在世纪广场最边缘,不起眼,但平时从西下俱乐部回公寓路上总会经过这盏灯。
他刚洗过澡,习惯性伫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足下这片艳丽夜景,隔着这遥远距离,思忖这盏灯什时候会修好亮起。
直到饮尽手里这杯余味稍显悠长珍木长相思,他才拉上窗帘回到桌边,用空杯子压在桌面那几张手写笔记左上角,然后掀开笔电继续填写酒庄选址勘察对比表格。
只是应筵怎都投入不工作,胸腔始终揣着份烦躁感,宛如凌乱干草挤挤挨挨地塞在思维之间。
即使在季青森婚礼上他曾和这个温和话少在beta握手言笑,他那时表现得那风度翩翩。
“临出门前宝宝非要黏着让哄睡,”季青森指是抱在臂弯里婴儿,“只好让霍昭给当司机和苦力,你不介意多招待两个人吧?”
应筵松开握在门把上手,将堵在心口气呼出来,才让紧随其后回答听起来自然又大度:“这有什。”
这有什,从中学时代季青森因忙于社团活动而请求同桌他帮忙带饭和登记作业、毕业旅游突遇发情期却因信息素匹配度完全不符而拒绝他安抚信息素后红着眼道歉、婚礼结
手机就在桌边上,应筵不下次控制不住将手探上那边,又想不到自己要拿手机做什似收回手。
最后像是满足自己精神欲求般点开看下时间——20:14。
等应筵总算能稍微集中起注意力时,手机响下,那点攒起思维又马上散,他拿起手机,没想到是季青森发来消息。
在他日常生活中,季青森给他发消息是件很平常事,他们时常保持联络,像这世上每对特别聊得来挚友样,在季青森心里,他和王睿、和共同好友圈里任何个都无甚差别。
应该说此时看到季青森名字出现屏幕上是在应筵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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