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没问他等多久,这快出来干嘛,明明已经在手机里说好十分钟后碰面——他什都没问,把袋子递过去:“礼物。”
“谢谢哥。”岑颂道谢却没接礼物,怕接过来岑谙就立马跟他告别,他将蛋糕往前递递,“哥,吃蛋糕,第块切下来。”
岑谙看看蛋糕上嵌写有“生日快乐”字样巧克力片,又看看岑颂被冻得通红鼻头,手接过纸盘:“好,吃,你先回去,太冷。”
“不冷。”岑颂拎走他哥递来袋子,走出几步挑处路牙子坐下,“哥,坐这,你当面儿吃完再回
西下俱乐部没规定工作日,工资般按每月上班打卡天数结算,岑谙无特殊情况都是全勤,今晚却少有地到九点便换衣服走人。
王睿坐在前台那看账簿,瞅见岑谙拎着印品牌LOGO袋子,说:“哟,犒劳自己呢?”
“不是,送人,弟弟今天过生日。”岑谙说,“王哥,你算今天缺三个工时好。”
王睿玩笑道:“不是早跟说过吗,怎,怕给你算成缺勤?”
岑谙笑笑:“没有,王哥大方,怕您开恩给算成全勤。”
这顿饭到最后还是没吃成。
下车后岑谙沿人行道走出截距离,再转身看应筵原来停车位置,那里已经空,他连丝车尾气都没抓着。
刚才应筵把项圈从他脖子摘下来后愣许久,岑谙未曾见过应筵如此恍惚眼神,他看不透他在想些什,只感觉他把那根项圈握得很紧,如果——
如果应筵握不是项圈,而是他手,岑谙觉得他大概会听到骨骼断裂声音。
回过神后应筵就让他从腿上下去,岑谙坐回副驾,川流大街挤满各种噪音,他们两人却陷进种诡异沉默里。
王睿挥挥手:“行行行,就你最甜,给你算成全勤好吧?赶紧走,哪有这晚才给家人过生日。”
随便哪个人都觉得稀奇事,在岑谙身上却习以为常,半路遇红灯刹停,他摸出手机给岑颂发消息,发完揣好手机,交通灯正好转绿。
十分钟后单车停在向阳园小区门口,岑谙跨下车,摘下挂在车把袋子走向门卫亭旁边那棵树。
岑颂裹着羽绒服在树下冷得直跺脚,岑谙走近才发现他手里捧着块蛋糕,就用纸盘盛着,上面插着支塑料叉。
十月东口市实在太冷,岑颂开口就呵出团白雾,半埋怨半撒娇地说:“哥,等你好久。”
是岑谙先开口,他没看挡风玻璃外街景,也没看后视镜中双神色不明眼睛,只盯着应筵按在项圈抑制贴上拇指,说:“要不还是自己回去吧。”
应筵没阻挠他,眼睛甚至没向他这边瞧下:“随你。”
岑谙便下车。
临关门前他最后瞥眼应筵侧脸,以往很多时候他认为应筵是杯尝不懂酒,那眼他突然觉得应筵像块沉没在杯底、冷硬无声冰。
岑谙摸摸脖子,继续朝地铁站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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