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Omega陷入久久沉默,在晏繁已经打算暂且离开、给足他思考空间时,才轻声开口:
“不要让他知道吧。”
岑卯攥着空荡荡掌心,像握住早春夜里串散气泡,或是束河边晚风。
他明明应该恐惧失去,却又有种莫名希冀。这种希冀让岑卯觉得自己过于自私,但如果放弃它,岑卯就真无所有。
晏繁答好,转身出门。门外没有露面宋宁似乎跟他起走。岑卯个人在昏黄狭小囚室中,静静地想会儿,蜷缩着身体躺下。
“其实,这件事,也是要问您。”晏繁转过身,看抱起身子后、就显得更加瘦小Omega:“三少爷说,您应该已经想好。”
晏繁向他走近步,放轻声音:“现在,您打算让谢家少爷知道什?”
岑卯手指缠在膝盖上,每个关节都泛起浅浅青白,却始终没有声音。
“还是说,他什都不知道,比较好?”
晏繁体贴似,帮他扯过毯子,礼数周全地放在岑卯脚边,征询地问。
又听到夜里河水潺潺流过声音,眼中淌过梦中灯光:
“以前也不知道,以为自己是个怪物……后来,有人告诉,才知道,能做到别人做不到事,这是天赋。”
“所以,你们觉得残酷东西,可能对来说并不算什。”
岑卯轻轻吐出口气,转头看向眼色深沉晏繁:“能帮争取到第三种吗?”
晏繁看他许久,才露出惯常、让人心安微笑:“知道,四少爷。”
好像缩得越紧,身体里留下气味和温度就能保存得更久点。岑卯闭上眼睛,试着回想些感官记忆,在这样温习里,叫个人名字。
这个名字在狭小空间中回荡着,很快消散。
走廊中宋宁似乎听到身后动静,脚步稍停,又继续向前走去。
他
“他会不会,不要啊?”
岑卯用种晏繁从来没有听过口吻,呓语样问。
他没有说这个问题前提,是让谢争无所知,还是让他知道切。而在外人看来,似乎两者都会带来这个结果。而岑卯或许不需要被人捡起或抛弃,他可以十分独立地生活,不与任何人发生关系。恢复自由之后,也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切。
可现在岑卯像是已经将自己标记成个人所有,这样感受让晏繁罕见地失神,而后给出他该给答案。
“抱歉,这要您自己判断。”晏繁很有分寸地说:“并不解谢家少爷。”
男人站起身,对岑卯稍稍欠身:“先走,四少爷注意身体。”
岑卯看晏繁转身背影,忍不住小声叫他名字,晏繁听见,停下来,问他还有什事。
岑卯嫣红唇抿得发白,没有说什,眼里又像有许多话似。
晏繁想想,问:“是关于谢家少爷事吗?”
岑卯胸口微微起伏,垂下眼,是渴望而又逃避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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