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卯忍不住开始打瞌睡。过
会儿，陆鸣买饮料回来，看见镜子里快完成造型
岑卯，沉默会儿，站到造型师身后犹豫地问：
“是不是有点短？”
造型师手僵下，回头时目光中露出恐惧：“你说学生气点，
是按照高中生标准发型来。”
“不是，家这个是大学生啊。”陆鸣有点急，声音稍稍提高。岑卯惊醒过来，揉着眼睛抬头看镜子，眼里光有刻凝滞。
陆鸣向前步，先按住岑卯，对造型师使眼色：“怎
样？量身定制学生发型，是不是很有文化人气质？”
料压住心虚，又说：“念没念过书这事儿，主要看气质。你哥手头七八个学位证书，你看他平时跟人聊天儿，不还是杀人放火那些事儿？主要是这些东西从他嘴里出来，就会让人觉得特别文雅。”
岑卯觉得陆鸣说得很有道理，追问陆鸣怎样才能有读书人气质。陆鸣看眼岑卯身上不良少年似外套和不知道踢过什运动鞋，啧声：
“走吧，今天嫂子请客，带你镀镀金。”
岑卯带着感恩心跟陆鸣走。陆鸣把他带到家高级商场，岑卯全程戴着口罩，缩头缩尾地跟在后头。陆鸣让他放心，说这里是他哥哥产业，也不怕监控拍，岑卯才微微抬起头，打量周围橱窗。
商场经理殷勤地为他们导购，岑卯对琳琅满目奢侈品很好奇，经理耐心很好，为他介绍各个牌子。陆鸣提醒他，这也是展示气质方式之。岑卯于是加倍努力，把那些牌子都记在脑子里。
造型师嘴角抽搐地点头，陆鸣小心打量着镜子里岑卯没睡醒似眼神，确定那双眼睛里些微惊讶与迷茫慢慢变成原来如此恍然大悟，才松口气。
陆鸣心里对这个过于单纯小叔子蒙上层罪恶感，但并没有持续太久，匆匆和造型师打个招呼，就拉着岑卯离开。
陆鸣带岑卯去家很安全餐厅吃晚饭，然后送岑卯到公寓楼下。岑卯警惕地问会不会被跟车，陆鸣说自己行踪向被岑辛保护得很好，让他不必担心。岑卯才稍稍放心，戴上陆鸣给他买鸭舌帽下车。
他回到公寓，开门就闻到股食物香气，抬眼看到少年坐在
陆鸣自己时尚品味般，但自带股学生气，给岑卯做搭配就很贴合主题。他帮岑卯换置全套新衣饰品和鞋子，自己欣赏好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提出要带岑卯去理发。
岑卯揪着自己有点长发梢，担心似问：“会不会变化太大啊？”
陆鸣让他放心，带他去楼上工作室。岑卯不愿意摘口罩，造型师说怕判断不准，陆鸣随性惯，想着岑卯那张脸不管剪什发型都不可能难看，就直接说要学生气点造型。
造型师品会儿，看着岑卯镜子里警惕又纯真眼神，只好硬着头皮下手。
岑卯不敢直盯着镜子，只看到地上自己柔软乌黑发丝不断飘落，很快积薄薄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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