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乔沉默着,目光慢慢变得严肃,专注地看着满小烈干裂嘴唇。
“那时候没现在这多人脉,只能挨个堂口去问有没有卖腺体,被人当警察打出来。直到有人告诉……”
满小烈微微停住,齐乔喉结很轻地动下。
“告诉你什?”齐乔很慢地问。
满小烈缓缓抬起头,泛红眼里露出近似绝望冷静,审视似地看着齐乔。
“他开始不答应,后来说你不要也要去割,到时候脖子上这玩意儿就是医疗垃圾。”满小烈嗤笑声,又想到什似,目光暗下去:“然后他就答应。医院是找,那会儿就已经开始混,平港这种地下诊所贼他妈多。”
“被蒙古大夫坑?”齐乔眯起眼,问。
“不是。”满小烈静会儿,才说:“手术挺顺利。”
“但术后两个礼拜……”满小烈眼睛又闭闭,种狰狞悲伤与愤怒从握紧拳中缓缓散溢在狭小审讯室里:
“那个傻逼把哥标记。”
。”齐乔觉得讽刺似,笑声:“但这样就更显得你哥可怜。毕竟以他这个又怂又贪个性,吓唬吓唬就行,不用搞这绝。”
“你知道个屁。”满小烈终于忍不住似,瞪着他骂句。
齐乔顿顿,眉梢弯:“怎,打算帮你哥开这个口?”
满小烈仍然看着桌上体检报告上满小彤名字,旁边写着那时满小彤年龄:19岁。
“他不说,就是不想让谁觉得欠他。”满小烈缓缓闭上眼,声音哑得厉害,听得人心发颤。
齐乔冷笑,双臂交叠,翘起腿:“怎,想保
齐乔目光稍稍怔,满小烈拳头已经狠狠砸到桌子上。
“那个畜生!”满小烈额上血管跳动着:“他觉得哥对他淡,以为哥后悔,就想标记他生米做成熟饭!”
“哥那喜欢他,根本不敢他说换腺体事儿,还觉得这都是因为那个傻逼爱他,压根儿也不想拒绝……”
“他刚做完移植,还在恢复期,Alpha信息素灌进去,第二天就爬不起来。那傻逼还以为自己能干,觉得哥就是虚……”
满小烈牙关几乎咬出血来:“把哥接回来,已经三四天。大夫说恢复期被标记,腺体脊髓连结键基本上已经毁,感染太严重,必须彻底换个新腺体然后清髓。不然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再睁眼时,眼里似乎覆层淡红色膜。
“他19岁时候遇到那个男,谈半年,那个傻逼就求婚。”满小烈似乎有些切齿:“哥初恋,爸妈觉得那傻逼身世背景好,添油加醋,两个人就定下来。”
“然后哥婚检发现自己腺体有癌,不敢让那个傻逼知道,半夜哭被看见。”
“说也是Omega,给你,反正不想结婚。”
满小烈讲得很淡,齐乔在桌面上轻点手略微停下,继续盯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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