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包袱跟在身后。晨曦将四个人影子拉得斜斜长长,河蚌沿着青石板之间缝隙跳格子:“知观,们去哪呀?”
容尘子语声温柔:“就到。”
转过两条小巷,渐渐地来到间民房,河蚌歪着脑袋打量:“眼熟。”
容尘子扣开房门,开门是余柱生家女人,他们起得早,这会儿全家已经吃过早饭。见到容尘子行,余柱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知观,您怎来?快快进屋坐。”
容尘子也不过多寒喧,直接领着河蚌去老余家猪圈。老余家猪比人吃得早,这时候每头猪都在睡觉,只有最后栏那头黑色母猪槽里还剩下大半槽猪食。
余家人不知道这头母猪到底出什问题,这几天正在商量着将它卖给猪贩子。河蚌在栏前看阵,那头猪早已饿得奄奄息,瘦得皮包骨头身上旧伤、新伤斑驳难辨。这时候它静静地趴在潮湿稻草上,甚至不像是活物。
河蚌终于想起来这个地方为什眼熟。
“刘沁芳。”她轻轻唤出这个名字,言语之间猫儿样温柔无害,似乎只是旧人道旁相遇,懒懒地打个招呼而已。那头猪却猛然颤抖起来,它不知哪来力气竟然站起身来,寻声狂奔而至,已经被皱纹遮盖半眼睛里泪水滚滚而下。
河蚌伸出手想摸摸那头猪,又嫌它脏,最后她握着清玄手去摸摸猪头:“你还在这里啊。”
那头猪抖得像片落叶,它不敢躲开清玄手,又不敢靠近河蚌再惹她不悦,只能站定,味流泪。
河蚌抬头环顾四周圈,也叹口气:“这里……多少是简陋点,千金小姐住不惯,也多少能理解。不过你再适应下嘛,住住就习惯。”
圈里猪哪里听得这话,但出乎众人意料,它居然跪在河蚌面前。头猪下跪,姿势多少有点怪,但没有人笑得出来,它眼中流出两行血泪。
河蚌这才懒洋洋地道:“淳于临没之后,身边直没有人照顾,也着实很不习惯。想找个乖点、机灵点仆人,只是刘小姐千金之躯,怕是干不伺候人活。”
圈中猪仿佛抓住最后根稻草,它拼命冲到河蚌面前,个劲儿低号。河蚌歪着头听阵,最后她也不知从哪掏出个海螺,右手掐诀,但见那头猪身上散出十点星星般光点,渐渐没入海螺之中。容尘子这才牵她,临走时也安抚老余家番,赔人家十头小猪钱。
回到别馆,河蚌破天荒地没有睡觉。她将自己壳里所剩不多宝贝都倒出来。裁玉为骨,以水为肌,做个少女身子。容尘子在旁边看得啼笑皆非——倒也难得见她这般细致。
河蚌将刘沁芳魂魄揉进这副身子里,但她也是有言在先:“今日开始,你关系便是主仆,为期五百年,五百年之内,你叫玉骨。可没有义务白救你,所以日后若是不满意,你哪来还回哪去。”
这时候刘沁芳哪还有当初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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