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养着好几头猪,此时不是睡觉就是在圈里拱来拱去。猪圈里味道不好闻,刘阁老和镇长都捂着鼻子没跟进来。容尘子缓步行过几格猪圈,若有所思。
他似乎听见种极细微声音,像是魂哭。魂哭,是人在饱受不可忍受摧残与折磨之后发出声音,其间痛苦伪装不来。但他寻不到来源,这里切正常,并无丝毫邪气。
行至最后格圈,见其中关着头黑色母猪,遍体伤痕,此刻正躺在堆稻草上喘息。他微皱浓眉:“这是……”
老余还没答话,那猪似乎听见他声音,它猛地睁开眼睛,奈何猪眼睛看不远,它怎也看不到谁在说话。容尘子心中暗惊——这头猪似乎认得他声音!他轻声又说句:“你听得懂贫道之言?”
那猪怔许久,突然疯狂,它跳将起来,不顾伤病前脚猛然跃起,搭在圈栏上,叫声凄厉如血如泣。诸人都被惊得面色如土,容尘子稳如山岳:“你若要让人听你说话,总要先安静下来。”
走路东张西望,凌霞镇毕竟民风纯朴,穿成这样姑娘绝对闻所未闻,众人眼睛都瞪成乌鸡,路追着她。幸好有在客馆见过她,私底下跟着解释:“嘘,可莫惊她,知观宝贝得很。”
她在个烤鸭铺子前停下来,皱着眉头考虑是先去找容尘子还是先吃点东西。正在纠结间,铺子老板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切几碟烤鸭,还给卷好蘸上酱端给她。那香味勾得她口水横流,这货便把找容尘子事暂时给忘。
清韵做好素鸭脖,自然就派客馆侍女去看看她,这才发现她不见!
清韵急得头发都竖起来,忙令客馆诸下人都前去找寻。
容尘子正带着清玄、清素诸弟子同刘阁老齐寻找刘沁芳。他也感事情怪异——他用刘沁芳生辰八字推演她命理,此人阳寿未尽,即使意外身亡,也是横死之人,不会为阴司所留。
那头猪眼泪滚滚,老余也吓得不轻,颤颤兢兢地离好远:“知观,这可不关事啊!这猪是养好几年,前几年都好好,前些日子开始越来越不多。不吃东西不说,还把它带十个小猪全都咬死。十头小猪啊,喂它多少粮食,容
但如今她生不见人,死不见魂。容尘子以血为引,用她平素最喜欢首饰施寻踪术,但她气息在处简陋民房便消失怠尽。无论如何再无线索。
容尘子皱着眉头沉声问:“里面所住何人?”
刘阁老不清楚,镇长却知道:“这是余柱生家,平常大家都叫他老余,家里有爷爷、老婆,还有个小孩,叫余春。”经过鸣蛇事,他胆尚寒,“知观,难道这家人已经被蛇妖附体?”
容尘子摇头:“不要胡乱揣度!”
他敲门进去,老余背有些驼,他从未如此接近过容尘子这般人物,面露胆怯之色,看得出是个老实人。容尘子快步前行,发现与方才寻踪术所至位置仅墙之隔地方,原来是老余家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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