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在他胳膊下翻来覆去爬不出来,急之下,它蓬地声变成个六七岁小女孩,灵活地从容尘子腋下钻出来,就要往叶甜房间里跑。容尘子震撼远比清玄、清素来得强烈。他把拉住河蚌柔软小手,将她扯回榻上,心里却纠结不下——这……还让她和自己起睡吗?
河蚌可不管那多,想尽办法要挣脱他手。容尘子啼笑皆非,他堂堂个道门宗师,总不能和个小姑娘拉扯。当下便牵着她手腕:“好!送你去小叶那儿。”
河蚌嘟着嘴脸不高兴,幸好听见叶甜,她张开双臂,容尘子微怔,终于明
就传来清贞声音:“师姑,师父回来。”
叶甜还没有应声,河蚌就已经挣扎着往外爬,叶甜还比较欣慰——它终于还是想师哥。河蚌爬出凉席,拼命往门口爬,容尘子和清韵刚刚上得山来,见它吃力地爬过来,眸子里瞬时有光彩。他轻轻将它抱起来,摸摸它喷喷香外壳:“在家里乖不乖?”
河蚌在他手上不断地挣扎,容尘子只得将它放地上。它脱束缚,立刻就往清韵身边爬,夹着清韵裤管要他抱。清韵清咳声,小心翼翼地看看师父,又看看眼前副热情模样河蚌。不得已倾身将它抱起来,话却是对师父说:“又长胖呢。”
容尘子站在原处,表情严肃,许久才道声:“嗯。”
清韵只是象征性地抱抱,立刻就还给师父,不顾河蚌热情地挽留(河蚌夹着他衣服),他扯出衣角就往房间跑。河蚌只有呆在容尘子怀里,容尘子回到观中,就发现异样——它或许可以化形,观中仙灵之气四溢开来,令草木繁茂、清泉更盈于往常。敏感飞禽开始群集于凌霞山,都想沾点仙气,说不定有缘得道。
容尘子紧锁眉头,突然轻轻叹口气。
晚上,河蚌还是想往叶甜那里爬,容尘子圈着它,他杀妖除魔、匡扶正义什比较在行,讨女孩子欢心是真不行。不到片刻河蚌就哭成个泪蚌。容尘子不惯它,想着不能养成坏习惯,所以晚上从来不喂她,这样她日间便能多吃点,睡眠也足。白天自己做完早课就将它扒拉起来玩,它作习时间也会非常规律。
但河蚌明显不喜欢这样时间安排,它不断张壳,爬来爬去地表示要吃宵夜。容尘子这个人极有原则,宠则宠矣,然定下规矩就不能变通。所以他摸摸河蚌壳:“晚上不能吃东西,睡觉!”
河蚌呜呜地哭阵,见他确实是没有理自己意思,也就缩在壳里不动。待容尘子呼吸渐沉,它觉得这个老道士肯定是睡熟,就悄悄从榻上爬下来。落地时候站不稳,摔得啪嗒声巨响。把容尘子都惊着,忙倾身去看它壳。千年老壳,没那容易摔坏,只是它在壳里被颠得不轻。
容尘子觉得是收回主权时候,再不给立个规矩,以后不知道要骄横成什样。他将河蚌抱回来,二话不说就用胳膊压着:“哪也不准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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