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天还没亮,容尘子就带着河蚌回清虚观。河蚌还在睡觉,容尘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自己卧房床榻之上,遂领着弟子做早课。河蚌正睡得香,突然被人抱起,她只以为容尘子早课后返转,嘟嚷几声又继续睡。来人抱着她路前行,彼时正值旭阳初升,河蚌微微张壳便被金光刺得睁不开眼。
她语声还带着睡意未尽朦胧:“知观,们要去哪?”
抱着她人也不答话,只是将块荷叶肉喂进她壳里,那肉又香又嫩,入口即化,余味中还带着荷叶清香。河蚌便更不睁眼,她吃完就张张壳,对方便会再喂她。她有肉吃,哪管人家脚步不停,身若疾风。
约有刻,突然身后声怒喝,来人突然停下来。河蚌张张壳,对方又给喂块肉,她还
幸得胜。这时候心中却渐渐冷凝,论消耗他尚未露頺势,但他是妖身,千余年道行,容尘子是道士,竟然也未施半点道法。他乾坤袋悬在腰间,但他始终没有试图取过符咒。
江浩然口上不言,心下却也不得不承认——所谓君子风范,便是如此。
他虽好胜,但也着实不算坏,这般想来,杀气便弱。容尘子何许人,自然有所察觉,八卦拳法讲究借力打力,他气息均匀,几乎没有损耗。但他也不想同这个嘉陵江尊主两败俱伤,修道之人,所习法门本应贵生渡人、替天行道,用以争风吃醋实在不是修道者应行之事。但他立场坚决:“江尊主,贫道还是那句旧话,你之间本无仇怨,但小何事,绝无余地。如若尊主执意相阻,今日你只能在此决高下,不死不休。”
江浩然略微犹豫,容尘子轻身纵,已至河蚌身边。河蚌只觉腰间紧,已经到容尘子怀里。他道袍有些旧,却格外妥贴,河蚌将脸贴在他胸口,他向江浩然点头示意,施腾云之法,转眼千里。
晚上,在御香庭吃过佛跳墙,容尘子要间上房。掌柜见出家人带着个娇俏小姑娘,难免多看几眼。容尘子虽有窘色,但让他放河蚌独宿却是万万不能,是以也就厚起脸皮不作理会。
河蚌本就身体不好,如今玩天,也早就累。她往榻上趴,就动不动地睡着。这段时间她食物充沛,长得也快。如今已经如十三四岁豆蔻少女,真身也长有四尺,再长几分,也就达到盛年。她蜷在榻上,容尘子弯腰帮她脱鞋子和罗袜。
那双小脚又白又嫩,容尘子指端不由生出几许留恋。他反复把玩,那冰雕雪琢玉足间道红痕格外刺目,他反复摩挲,心中涟漪渐生——民间女子,十三四岁已可嫁作人妇,如今她应该也可……
此念恰生,他又羞惭不已——她如今仙体未成,还只是个天真稚子,自己又岂可行此下作之事?
他更衣上榻,在河蚌身边躺下。河蚌咂咂嘴,返身依偎到他怀里,朦朦胧胧地叫声:“知观。”
容尘子低低就声,初生欲念都化作绕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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