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山腰方向:“你现在往那边跑,不要回头!看哪个龟儿子敢为难你!”
李居奇将信将疑,这些天他们直不敢出门,他大老婆像门神样保护着他们,她只是个女人,却不知哪里来力量,吓得那些怪物再不敢踏进家门半步。以前李居奇虽然是李家集首富,却怕老婆怕得要命。现在他老婆死,他心头像被挖空样,没有主心骨。
河蚌见他没反应,有些生气:“你再不济也是个男人,勇敢点好不好!”
李居奇也被激起男儿血气,坚定地点头,又回身看看院中未熄火焰,拉着小老婆开始往山上跑。
奇怪是在他前面渐渐出现条透明路,锦带般直至山腰。河蚌动不动地站着,透明锦带路辟开阴邪,直到他们跑进许老木屋,方缓缓融化。
子将尸身置于后院焚化,又超度番,凝神对着烟雾轻声道:“去吧。”
那烟雾袅袅,绕泣泪纵横李居奇圈,径自去散。
河蚌还在啃着橙子:“她不知道她死?为什死这多天还活着?”
叶甜语声黯然:“因为她舍不得她家,她爱她丈夫,她想活。”
院中人已被火焰吞没,河蚌居然也有些难过:“她丈夫定也很疼她,那们也把这家人救走吧。”
行人继续往前,下面是三户人家组成个院子。容尘子敲半天门也没人应,不得不以气劲抚开门闩,行人踏入院中。就见院中头白色家猪足有百余斤,眼睛绿得像狼样,嘴角甚至隐隐可见獠牙。房门口只巨大黑色狸猫正在同它对恃,狸猫全身毛都炸起来,偶尔猪上前,狸猫便弓起身子,身后尾巴散开,如有九尾,叫声如裂锦帛,刺耳得紧。
见到容尘子行人,狸猫叫声陡然激昂,似乎在呼唤屋中主人。河蚌跳过去看那个猪,她倒不惧怕这种邪气催生东西,那头猪却突然全没威风,正瑟瑟发抖。大狸猫喵声跳过白猪,就去蹭容尘子。容尘子摸摸它头,轻声道:“此间之事贫道已然知晓,断无不理你家主人之理。”
那大狸猫戾气尽褪,又用爪子碰碰河蚌,河蚌怕它挠人,它却又伸出小舌头舔舔她脚。容尘子眼中散出温暖神采:“她
容尘子绕屋周,确定房中再无活人:“你命本已该绝,但散粮救人,总算还善心未泯,这劫当有天佑。”李居奇神智已经清醒,因为河蚌在用冷水给他洗脸:“你在哭什?”
河蚌眼睛瞪得大大,又纯洁又娇艳,花儿般。李居奇经冷水洗,清醒得多:“老婆跟这久,吃多少苦,好不容易日子好过,还买小老婆,对不起她……”
河蚌小大人样拍拍他肩:“算啦,你大男人,现在应该勇敢些。”
李居奇已经擦干眼泪,生死面前,男人总是会狠些。容尘子沉吟:“此时应让他们去许老家,但路上恐有不测。”
河蚌拱到他身边,大大咧咧:“不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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