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法力耗尽,没有办法御兽、腾云。马车直行驶天夜才到清虚观。容尘子边回复元气边用血吊着河蚌口气。她听说
要去找大夫,生怕再惹容尘子和叶甜嫌弃,路途之中即使再疼也忍着不哭不闹。容尘子拥着她手臂始终没有松开过。
车行至凌霞山下,容尘子抱着河蚌上山。那日冬阳温暖,山上松柏常青,林中偶尔还可见到小野花。她伸出手,阳光穿过那通透如玉手
掌,她咧开嘴笑下,讨好地去蹭容尘子:“知
衣襟坐起来,姿态又柔顺又听话:“你欠肉都不要,你带去找大夫吧。”容尘子目光哀恸,垂着眼不看她,她有些慌,“知
观?你答应过呀!!”容尘子紧紧握着她皓腕,用尽全力将她揽在怀里,河蚌仿佛知道什,她用力推他,“你又说话不作数,
那你又答应人家!!”
叶甜别过脸,她突然跳起来,大声吼:“嚷什嚷!去找大夫,现在就去找大夫!!”
她冲出车外,将车夫脚踹下去,自己驾车,寒风割面,她用手摸,才发现不知何时,泪水已然盈满脸颊。
……”河蚌满含期待地看他,叶甜不待
他出声便伸手去探河蚌胸口。随后她也变脸色——她强行催动法术,令原本重伤心脏几乎碎裂,身上血液早已不再流动。她还活
着,不过体内天水灵精还凝结着她丝元神而已。
刘沁芳那两刀,其实已经杀死她。
她伤得这样重,可路上直都强撑着,没有显露半点颓态。容尘子不顾叶甜在旁,倾身牢牢地将她拥在怀里,她容色虚弱已极,却仍不
书中妖怪,总动不动就厌世,动不动就觉得岁月冗长。可数千年光阴啊,熬过清修寂寞艰难,好不容易能够以自己想要形态存
活在世上,谁又会真愿意死呢?
叶甜驾着车,她不知道哪有大夫,她只能任马车沿着回清虚观路狂奔,其实哪有神医真正能够起死回生呢?
容尘子将她手腕都握得变颜色,河蚌在他怀中哭成泪人:“知观,知道你最好,你救救呀!”
容尘子用力亲吻她额头,许久之后,他下定决心般地道:“好!别哭!”他将脸贴在她被泪水浸透脸颊,“不会让你死,不会!”
肯昏睡:“知观,你带去哪里治伤?”
容尘子瞬间心痛如绞,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避开:“伤成这样,为什不告诉?”
河蚌扯着他衣襟,其声渐微:“不能说呀,会被吃掉。”她似乎将要入梦,声音也朦朦胧胧,“妖怪都很凶,谁最虚弱、谁就会被
同伴吃掉。师兄和师妹……都被吃掉……”她迷迷糊糊中还没有忘记主题,“知观,你带去哪里治伤?好疼,你现在带去吧。”
容尘子双唇颤抖,久久不语。河蚌撑起眼皮看他,她惯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下就觉得容尘子肯定不愿意带她求医。她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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