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沁芳握手成拳,指甲刺入掌心。那蛇并没有再冒头,声音却清晰无比:“她是死有余辜。且她死,你却总还得活着。总之可以让你得到心爱人,并且与他双宿双飞,永远在起。你若愿意,今夜子时到此。记住,子时,过时不候。”
河蚌同容尘子上山崖,正要下山,突然从山顶走来两个樵夫,各背着捆干柴,腰悬利斧和皮水囊,裤角挽至小腿,身肌肉,显得十分粗壮。
河蚌才不管这个呢,她若无其事,蹦蹦跳跳往回走,想着淳于临做晚饭。容尘子行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出左手。河蚌皱着鼻子,半天才默默地拿出枚白色蛇蛋放在容尘子手心里。容尘子淡淡道:“嗯?”
她犹豫片刻,又拿出枚。见容尘子仍然不语,这才嘟着嘴将剩余几枚全都递过去。几枚蛇胆俱都鸡蛋大小,呈雪白色,对强光照看时可以看见里面隐约淡青色阴影。
容尘子已经不知如何形容这河蚌——生死存亡关头,这家伙还能想着她芙蓉蛋……
下来,心里满满当当都是红衣黑发身影,那微微笑,倾天绝世风华。
“你心里想着他,他却未必在乎你。”身后个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刻薄讥嘲。音色却与刘沁芳自己相差无几。
刘沁芳惊,忙回头看过去,身后空无人。她倏然站起,那个声音又冷笑:“那个祭司确实美貌若仙人,但他身边那个河蚌精不是寻常妖怪,她养在身边东西,岂会轻易给你?”
“你是谁?”刘沁芳警觉地望向四周,那声音……竟然来自湖里!
“你当然知道是谁,你假装不知道,是因为可以给你你魂牵梦绕东西。”那声音慢悠悠地十分惬意,“能吃你,可偏偏放你。你怎能不知道是谁?”
两个樵夫越走越近,容尘子渐渐走在最后面,清玄、清素跟在河蚌身后。两个樵夫走到四人身边,用袖子抹额上汗珠,麻衣上还裹着泥:“道长,兄弟上山砍柴,干粮掉下那边山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上口东西。道长能不能……”
二人靠近容尘子,突然双手翻,两把利斧破风劈下。容尘子面色沉静如水,手中拂尘挥,二人斧头已经脱手而出。穿褐色麻衣樵夫猱身而上
刘沁芳当下变脸色:“是你!”
亭边湖里突然伸出个蛇头,蛇头只有婴儿拳头大小,蛇身足有成人手腕粗细,绿底墨纹。刘沁芳真认得它——当初就是它生生吃自己生母脑髓,将她抛尸湖中,并将自己封入隔墙。
那蛇第三只眼直,它哼声,竟然发出冷笑:“自然是。如今能让你与那美貌祭司双宿双栖,只有。”
刘沁芳咬着唇,她生母死后,她成熟不少:“为什要相信你?你杀姨娘!”
那蛇整个没入水里,声音却沉闷:“如果不是你姨娘身份,你是刘阁老嫡出女儿,如今想必早已配得佳婿。又岂会被父亲送给个道士作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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