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波人严以待阵,只恐那三眼蛇再趁虚而入。
河蚌肚子是饱,嘴上却不肯闲着,正背靠着淳于临啃豌豆黄。淳于临全身衣裳柔软,全身上下别无佩饰,就是因为这河蚌身娇肉嫩,怕硌着她,平日里金玉之物是从来不戴,便是腰带也会选择最柔软材质。大河蚌习惯将他当靠枕,每每坐下来,总是不自觉就倚在他身上,他也早习以为常。
屋子里时极为安静,只听到河蚌啃咬声,老鼠似断断续续。
庄少衾和叶甜双手结印,与容尘子正好结成个盘天印,时气息相通。三人俱闭着眼睛,容尘子平日里严肃惯,自伤后更是不苟言笑,倒是阖目之后脸上五官轮廓显得柔和些。
河蚌边啃豌豆黄边上下打量他,不过两刻钟心思已经跳转——现在有好几两肉是喔,到时候从哪里割呢……
尘子看行止真人:“些阵法本就有转移空间法门,只是这些似蛇似妖东西,能懂得如此精深古阵法吗?”
行止真人倒不觉得惊讶:“它们或许不懂,但不要忘,长岗山之下封印怪物阵法,正是上古阵法,里面东西若是懂得,自然不足为奇。”
几人俱都点头,河蚌吃着淳于临为她做香酥鸭、草菇烩、鱼翅粥,冷不防抬头看他眼,沉默不语。
庄少衾提长岗山下古阵法事,他倒是本正经:“目前要对付这些怪蛇,总还须熟知其习性。意思就是再探次长岗山,上次粘液,怀疑是卵,如果们能带回几枚,也总能有些头绪。”
他这话出,行止真人就摇头:“如果凡是下过山崖人就有可能被三眼蛇冒认,那到时候们如何分辨真假?”
腿?胸?屁股?!
嗷嗷,反正那根子孙根老子是绝对不要!太硬,不好嚼。
她很认真地思考。
次日早,容尘子伤势果然大有好转,但身体终究有所亏损,这是再灵妙奇药也补不回来,只能好生将养
庄少衾神色坚决:“这是们如今唯线索,反正之前下去过,如今也不惧重临。这次可以使用粘竿或者网兜,但线定要足够长,那地方实在深不可测。”
众人俱都皱着眉,个个神色严峻,大河蚌咽下嘴里草菇烩,她也神色严峻:“不知道蛇蛋是蒸着好吃还是煮着好吃,”她沉吟许久,“或许们应该试试芙蓉蛋。”
众:……
凌霞镇又有人横死,情况越来越不妙,刘府里弥漫着种说不出凝重气氛。宫中圣上沉迷道术,庄少衾本来就有点真本事,再加上能言巧辩、擅忽悠,哄得圣上将宫中珍藏凤凰涎给送过来。凤凰涎是疗伤圣品,对外伤愈合有奇效。
容尘子本推拒不用,但见三眼蛇之势愈演愈烈,而自己分毫不能出力,只得勉强用些。凤凰涎药性需要借助外力进行催化,如今庄少衾和叶甜正盘腿运功助他,浴阳真人照看刘府其他人,行止真人护法。大河蚌填饱肚子,则歪坐在淳于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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