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也想要个玉佩。”裴五有些疲累
闭上
眼睛，轻声道：“和你这个
样，上面那朵花还挺好看……”
“好。”
“小五，别睡。”
“哥，困，让睡吧……”
“小五，小五？”
“哥，咱俩没血缘关系。”裴五说：“你看，有时候骂你滚出家，你都没办法反驳。”
裴四红着眼睛看着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说是气话。”
“可气话照样伤人心。”裴五坐得有些累，没什
力气地靠在他身上，“哥，对不起。”
“和没什对不起。”裴四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力气有些大，但裴五没吭声。
裴五从前康健时候比裴四还要高上小半个头，裴四背他都费劲，但是现在他瘦骨嶙峋，抱起来都没有种没着没落感觉。
“读书时候，学过个词，叫和光同尘。”裴五想想，“藏其光，混尘垢，好坏相合……大概就是不要锋芒太露意思。”
“好。”裴四点点头。
裴五笑笑，“裴和光，裴同尘……还挺好听。”
裴四敏锐地察觉到什地方不对劲，目光无措地看着裴五，“小五？”
“哥，有点害怕。”裴五说。
不用，知道你这忙是为帮看病。”裴五扯扯嘴角，“也知道，你当初是迫不得已才和那狗官说玉矿事情……”
裴四沉默不语。
裴五缓缓道：“四哥，改个名字吧。”
裴四低头看着他，“为什？”
“你现在是大人物，出去总不能老实被人裴四裴四叫，听着也不吉利。”裴五握住他手，“以后你叫裴和光，好不好？”
“哥，如果人真有下辈子，那想当你亲弟弟。”裴五低声道：“到时候……就能理直气壮不许你随便收别人给玉佩……”
“嗯。”裴四咬着牙点点头。
“哥，其实点儿也不怪你。”裴五道：“你救人这件事没有错，错是那些贪心人，……不该和你置气，当个好人又没错，……最开始想好好读书，以后当个好官来着……可惜咱家供不起……”
“如果县令是个好官，你就能放心救人。”
裴四抓住他手，“小五，别说。”
“不怕，有哥在，谁也别想再害你。”裴四使劲握握他手。
裴五撑着胳膊坐起来，从旁边拿出来个小匣子，“给。”
裴四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块莹润玉佩，上面九叶莲纹路细腻又漂亮。
“这是你亲人留给你唯件东西，下次不要再随便当。”裴五低声道。
裴四猛地扣上匣子，“你才是亲人。”
裴四看着他，“那你呢？”
“就不改。”裴五低声道：“没必要。”
“那也不改。”裴四说。
“那……叫裴同尘。”裴五道。
“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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