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郝诤按住木盒,“你之间无须如此。”
“不可,贤弟定要收下。”褚峻笑道:“乘风如今是道侣,贤弟若是推辞,他恐怕要不高兴。”
宁不为:“…………”
这有仇当场就报本事——郝诤千年都没跟他翻脸真是好脾气。
大人们以打机锋为乐趣,几个小就紧张又懵懂地站在边上,宁修摇摇晃晃走到褚峻跟前,又被郝诤抱过去给个小法器玩,坐在郝诤怀里玩得十分开心。
宁不为虽然很想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但身为这群崽子“长辈”,他还是硬着头皮出来见客。
郝诤笑呵呵地坐在主位上,见宁不为出来,脸上笑容更深。
宁不为额头青筋使劲蹦下,上前两步对郝诤作揖行礼,“学生见过院长。”
郝诤捋捋自己胡子,等他行完礼才装模作样道:“乘风不必多礼,你如今是景和道侣,就算连名带姓喊也是使得。”
宁不为想拔朱雀刀出来砍他。
宁不为抱着胳膊,下巴微微扬起,嚣张道:“在你房间里留件外裳。”
至于他为什要在褚峻房间里留件外裳——前天他抱着宁修在褚峻房间里玩,结果被尿身,他不想要就悄悄扔进褚峻衣橱里去。
至于为什非要扔褚峻衣橱里,他乐意。
说完也不等褚峻反应,转身就回自己房间,“嘭”得声将门关个严实。
褚峻揣着袖子站在廊下,听着雨声潇潇,慢慢地眨下眼睛。
姓褚果真诡计多端,身白皮裹全是黑馅。
“嗯。”褚峻毫不矜持地点头。
宁不为眯起眼睛,“那宁修他们——”
“郝诤明日便到。”褚峻不急不缓地接上,“带他们去万玄院。”
宁不为哼笑声:“啧,好算计。”
直到半晌过后,他被郝诤抱着路出院门,而褚
“礼不可废。”褚峻拉着宁不为坐下,温声道:“乘风向知礼。”
宁不为对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本事叹为观止。
“还特意给这几个孩子准备给掌教们束脩。”褚峻将个木檀盒子放到郝诤面前。
郝诤乐呵呵神情顿,“嗯?”
“与乘风去凡间界这几年,还得劳烦郝院长。”褚峻微微笑,“乘风常同说,郝院长向坚持有教无类。”
宁不为靠在门上吐口浊气,然后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自己房间。
还真跟褚峻说得样,件属于他自己东西都没有。
他娘。
——
翌日。
郝诤带去自然要安置,安置完自然要进学,万玄院掌教们未必是十七州修为最高,但绝对是十七州中最会教学生,哪怕只待个年半载都能受益无穷。
这几个小屁孩不管哪个都够不上万玄院近乎苛刻入院要求,但谁让他们“爹”是褚峻。
话说到这里,于情于理,宁不为再拒绝就很没必要。
“不过有件事情你说错。”宁不为皱眉看着他。
“什?”褚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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