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忙忘
。”冯子章看看周围大变样
地貌，“唔，也可能是迷路。”
“唉。”江
正叹口气。
“你方才怎
不跟着太尊起去？”冯子章揪根脚下杂草。
“
不敢。”江正伸手捂住脸，悲愤道：“竟然让景和太尊吃烤地瓜，有罪。”
“没事，放宽心。”冯
回想起当时他滥好心让他们进屋避难，褚信只觉悔不当初，“他救过和师叔命，很感激他们，知道他们来无时宗时还特别开心……可昨天去找他们，却听那位前辈亲口承认自己是宁不为……”
他万分不解冯子章和江正认贼作父，宁不为是十七州公认大魔头，手底下沾人命不计其数，他们怎能违背道义助纣为虐？
“今夜师父、”褚信哽咽声：“师父倒下时，看见宁不为，他就藏在人群里……师姐，是不是偷听被他发现所以他才报复？”
褚信痛苦地抱住自己头，哭道：“那他为什不直接杀？他只杀个人灭口就好……为什要杀师父和褚信师弟他们？他们明明什都没做，为什要死？”
“听师父说，当年……宁不为入魔时，便是如此手刃他宁家几个同宗子弟。”沈溪看着褚信道：“此事究竟是不是宁不为做现在还无法定论，但不管怎样，师弟，你只是被控制，错不是你，明白吗？”
他抬头看向外面站着女子，眼底布满血丝，神色疲惫，声音嘶哑，像是夜间失去生机。“师父他——”
“褚勿长老魂灯已经灭。”沈溪看向他，眼里有丝不忍，“褚信师弟，节哀。”
褚信颓然地看向她，声音里带上哭腔，“师姐，是不是在做梦？”
为什夜之间，他师父师兄师弟全部惨死，却独独留他个活下来？
沈溪眼眶微红，“和你爹还有褚荪会想办法救你出来，此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是被控制。”
褚信目光怆然地望着她。
“你要振作起来，早日找到凶手，给你师父和师兄弟们报仇。”沈溪终归是不忍，“若是蹶不振，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明白吗？”
褚信红着眼睛怔愣许久，才使劲点点头。
——
“褚信不是说今早来找咱们起去观礼吗？”江正蹲在门前台阶上，“太尊都走小半个时辰，他怎还不来？”
只是能看出来又如何，他亲手杀自己师兄弟，往后会有无数流言蜚语，便是他能撑过去，也难过心里那道坎，终究会道心不稳难以精进，修道之途……算是彻底毁。
明明该前途无限，活得肆意张扬。
沈溪不忍再想，敛起多余情绪，问道：“师弟，你之前说宁不为在无时宗，可当真？”
当时原叶峰因为褚勿死片混乱，褚信情绪激动神志不清，众人又因为那道青光人心惶惶，她也不曾立刻询问。
“……”褚信闭闭眼睛，哑声道：“是和师叔在临江城同他们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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