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伸手便要去摘兜帽，却被宁乘风
把攥住
手腕。
“……算，等
回来再看。”他伸手摸摸鼻子，笃定道：“肯定在你闭关之前回来，别乱跑。”
“嗯。”万里点头。
宁乘风十分潇洒地冲他扬扬下巴，“走。”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大步走向传送阵，头也不回地冲万里挥挥手。
“你敢忘试试！”宁乘风作势要勒住他脖子揍他，“敢不敢忘？”
万里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闹，声音里带上丝笑意，“不敢忘。”
临别那日，他们站在人群熙攘
城门口告别。
万里把早就收拾好东西放进纳戒里递给他。
宁乘风接过，再次同他确认，“你是在沼泽荒原边上那个小丘山半山腰闭关对不对？”
原本正啃着果子宁乘风眼睛亮。
“乘风，要闭关。”万里又道。
宁乘风转头看向他，“现在？”
“把你送到附近城池之后。”万里看向他，“回宁家之后要好好养伤。”
“知道。”宁乘风有些闷闷不乐地踢踢脚下小石头，“你要闭关多久？”
眼尖，指着不远处那片荆棘树丛道：“你看见吗？”
“嗯。”万里点点头，将手里擦好果子递给他。
宁乘风接过来三两口啃完，万里又递给他水袋。
他喝口水，兴致勃勃道：“去把那朵花摘下来。”
不等万里开口，他便看准沼泽上浮着几根枯枝，脚下轻点，几步跳跃便到那朵花跟前，伸手把薅下来，隔着沼泽抛进万里怀中。
人声喧闹里，他们分别在个普通清晨。
十六岁宁乘风将分别当做件再寻常不过事情，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和万里很快便能重逢，然后再回到万玄院和闻在野崔辞鸡飞狗跳熬上四年。
他恨不得夜就能长大自由。
春分那日，他兴
“对。”万里低头将水袋系在他身上，嘱咐道：“能用灵石解决就别动灵力，回去再让你哥帮你检查遍身体。”
宁乘风盯着他手腕上红绳，“回去趟用不多长时间，拖这
久哥也没找过，估计家里也没什大事，最快半个月就能赶回来，你别到处乱跑。”
“嗯。”万里抬头看向他，“在小丘山等你。”
宁乘风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他明明经历过许多分别，这次却格外不舍。
他冲万里笑道：“咱们赶这久路，你都不肯给看看脸，现在总能让看眼吧？”
“少则月，多则半年。”万里道。
“那你会恢复记忆吗？”宁乘风问他。
“不知。”
“如果你恢复记忆，还会记得吗？”他又问。
“……不知。”万里不怎确定。
万里拿着花，不解道：“摘它作甚？”
宁乘风冲他笑道：“送你摘着玩。”
万里：“…………”
能跑能跳之后，诸如此类无聊事情宁乘风没少做。
又这过半个月，有天万里突然说：“要出沼泽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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