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把他当爹,直不太好意思。”冯子章挠挠头,“也不知道怎想,就是想认他。”
“咱们这算不算认贼作父啊?”
“妹妹,这个成语不是这用。”几个月前还义愤填膺痛骂宁不为冯某人如是道。
洞内冯子章和江正在你言语地说着话,洞外站着人已经完全僵立在原地。
褚信飞到半被告知不用过去,又想起没和前辈他们约定好明早观礼时间,便又折返回来,谁知刚道门口便听见李乘风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宁不为,吓得抓把匿息符拍在自己身上。
江正这会儿终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闻言小声道:“爹,刚才第口茶你咽下去,喷是第二口。”
宁不为:“…………”
很好,她甚至都不再说“前辈”和“您”。
本来想凭借凶名将人吓走大魔头不但没有达成目,反而被蹬鼻子上脸。
他麻木地起身,沉默地走进自己山洞里。
宁不为站起身来,觉得腿有点麻,走几步坐回椅子上。
白衣躯壳正要将手里茶杯递过去,却半道被人截胡。
冯子章端过茶递到宁不为面前。
宁不为刚才喝茶喝多,现在有些渴茶,便接过来喝口。“你想好?”
冯子章点点头,“想好。”
体缘由,却是本能地感觉。
会,bao躁却又捏着鼻子照顾个什都不懂婴儿,会默许无处可去他们跟在身边,会悄悄往他们纳戒里塞玉灵丹,会不动声色地纵容他们闯祸,会在救人时候细心到把碎地琉璃捡回来修好……这样个人。
刚才甚至还故意想把他们吓唬走。
冯子章知道自己不聪明,但他也有自己判断。
“娘跟说过,亲眼所见比道听途说更重要。”江正看向宁不为,“不管你是李乘风还是宁不为,都是爹。”
接
冯子章呲牙咧嘴地揉着膝盖站起身来,就被那白衣躯壳“生气”地“瞪”下,然后那躯壳紧跟着宁不为进洞内。
冯子章诧异道:“他刚才是不是在瞪?”
江正口渴地喝杯茶,“他都没脸没眼睛,难不成还能用神魂瞪你?”
“也是……”
“你怎突然要认爹?”江正悄声问他。
而后便对着他结结实实磕三个头,声音洪亮道:“爹!”
宁不为口把茶给喷出来,瞪着他,“你干什?”
“认爹啊。”冯子章伸手抹把脸上茶水。“您刚才不是问想好吗,说想好。”
宁不为咬牙道:“那是问你想好要留下来吗。”
冯子章愣下,“不是问想好要不要认爹吗?”
冯子章不敢跟江正这莽张口就喊爹,但还是赞同地点点头。
宁不为:“……随便你们。”
现在小孩,难以理解,不可捉摸。
然后木着张脸拽拽自己两只袖子,“松手。”
江正和冯子章这才松开各自攥着那只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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