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吓到你。”万里将他抻出来爪子塞回披风里。
“没事,不会嫌弃你。”宁乘风嘴上这说着,眼睛却忍不住瞄他喉结和衣襟下线条流畅锁骨。
万里性子清冷,长得也清冷,皮肤白得有些过分,露出来小半截脖子修长白皙,有次他还看见过对方闪而过下颌,平心而论,那是他见过最好看下巴。
不过他最喜欢万里系着红绳腕子,偶尔露出来他能欣赏许久,后来被万里发现,他便再也不肯露出来。
宁乘风不清楚自己为什要对自己“好兄弟”评头论足,还总是忍不住想瞄,最后将之归结为沼泽之中太过无聊缘故。
“你没有名字,不如给你取个?”宁乘风自认同他混得很熟,总不能直“哎哎”地叫。
那人低头看他眼,“嗯。”
宁乘风想半晌,伸手在他跟前打个响指,笑道:“乘风万里,扶摇直上,不如你就叫万里。”
“好。”对方向来很好说话。
宁乘风觉得浑身舒畅,有些莫名得开心和得意,却又很难精准地体味这种说不清道不明愉悦,索性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人身上,总喜欢逗他说话。
虽然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却依旧蹦跶得很欢腾,会儿觉得冷会儿又想出去透风,还要人抱着去摘果子,对方虽然话少,却全都乖乖照做。
于是宁乘风果断蹬鼻子上脸,欺负人欺负上瘾。
起初是假装睡着靠在对方身上,后来直接大刺拉拉掀开人家披风盖上,抱住对方腰不肯撒手,每次对方都僵住,这时候他便十分不矜持地洋洋得意起来,连伤口都不那疼。
对方身量虽高,那窄腰搂起来手感却格外好,宁乘风有时候会故意摩挲下,对方便僵得更厉害,却又不推开他。
“……等你将送到宁府,兄长定会好好答谢你。”宁乘风打个哈欠,搂着人昏昏欲睡,“你是救命恩人,以后们便是生死之交兄弟,出去后们便义结金兰。”
不过他也不总是这精力旺盛。
偶尔他会有些担忧,问万里:“丹田碎还能不能长好?”
他在万玄
有时候万里被他逼急,便干脆大半天都不肯理他。
于是他又能屈能伸地哄人,宁小公子从来没哄过别人,却总能无师自通。
茫茫沼泽里,活物都难得见,两个人连走大半个月都没看到边,有时候个晃神,便总有种相依为命错觉。
万里话很少,声音却非常好听,宁不为好奇心重,总想着看看他真面目,奈何对方固执地不肯给他看。
“莫非你长得异常丑陋?”宁乘风没好气道。
对方不置可否。
宁乘风自认十分讲义气,他试图将对方放在和闻在野崔辞样兄弟定位上,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毕竟他不会想个劲得想欺负闻在野和崔辞,更不会老是想搂着对方睡觉。
宁乘风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再想。
歇几天,他们便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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