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程谓纹丝不动手掌下逐渐爬出暗红细小血流,给茶色系开司米地板添上浓稠笔,他眼眶又迅速红。
“他妈……你不是很能躲吗?!”薛寻野甩手丢开夹在臂弯里揭面头盔,头盔咕噜噜滚远,他粗鲁地拽程谓手腕翻过手掌,只见满是枪茧右手又多俩割破小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沿着掌纹染红整个手心。
“不是——”
“不是故意。”程谓平静帮他接话,拉出茶几下抽屉翻出根消过毒镊子,垂眼为自己夹出黏在伤口里细小玻璃碴,“每个推卸责任人都会这样为自己狡辩。”
他动作又狠又快,三下五除二处理完伤口,抽屉里纱布用完,程谓直接抽出睡袍绑带在手掌上缠几圈,敞开睡袍里是肌肉线条漂亮胸腹,区别于别omega柔软白嫩身躯。
不同于程谓咬在牙关下颤意,电话那头年逾五十alpha反倒中气十足,挂线前往他双肩撂上千金石:“等你答复。”
听筒里余留急促挂断音,程谓只占据长沙发端,头顶靠枕掉到地上,熄屏手机也随之从握不稳手中坠向尖锐玻璃碴。
搭在沙发扶手右手攥着折起眼镜,防滑链垂落下来,镜片内侧挂着漫开透明水痕。
程谓两个手背被自己咬出纵横交错牙印,他坐起来,用衣角把镜片擦干净,踩着拖鞋失神地走向洗手间鞠冷水拍脸醒神。
洗完脸出去看见薛寻野搭着只行李箱立在客厅中央,他有点意外,随即端上贯冷淡面孔:“怎,没人帮你解决易感期?”
薛寻野气就消,盘腿坐在程谓跟前,搂住omega精瘦腰,释放点烈焰信息素让自己在路上被寒风刮过脸庞回温,才放心埋脸暖暖地贴在程谓身上:“对不起。”
程谓至今还在为郑恢弘那通电话伤神,没心思和个情绪不定易感期alpha争辩孰是孰非,迟钝地摸过旁边手机,依旧用缠着绑带右手操作按键,点儿小伤对他来说没什:“
薛寻野没答话,捡起地上旧手机拂去沾在上面玻璃碴:“这回也录音吧。”
程谓心脏漏跳拍,意识到薛寻野只是随口问,刚才通话十有八/九被对方听见——郑恢弘对他要挟不是重点,但他挂线前回应郑恢弘那句话足够让薛寻野多虑。
“没录,不是什重要内容。”程谓从门后抽只塑料袋,蹲身徒手扒拉地上玻璃碴扔进去,“你易感期这周之内能结束吗?”
薛寻野最不愿看到程谓这幅不冷不热模样,理性还没回魂前,他手中行李箱已经脱离他行动意识顺着他推出方向朝蹲在地面omega滚去,程谓猝不及防被撞到地上,手掌撑着地板才堪堪稳住即将跌坐上玻璃碴身子。
那瞬薛寻野心里晃过用鞋底把程谓手钉在地面不让动念头,他想看高高在上omega像从前那样向他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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