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皱眉，“那现在呢？”
“也……还挺可爱
吧。”宿礼捏
捏他耳朵，“你们幻觉很在意
对你们评价？有业务要求吗？”
“没有。”郁乐承气闷道：“不许碰耳朵。”
宿礼又坏心眼地捏捏，“好吧。”
“也不许碰肚子。”郁乐承没好气地抓出他不太老实手，狐疑道：“你其实压根控制不住自己不碰幻觉吧？昨天你对着上嘴就亲。”
郁乐承愣许久，慢吞吞地拿开手，抿着唇给他擦掉脸上泪，“你干嘛老哭啊？”
“不知道，可能是药物副作用。”宿礼淡定道：“每天都要吃好多药，唐医生还会多给两片放口袋里让捏碎当安抚……反正很多时候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吃没吃。”
“现在呢？”郁乐承问。
宿礼看着他道：“看到你好像好点，这些玩意儿吃多脑子就只剩浆糊。”
“但听林睿他们说你成绩很好。”郁乐承道：“你再吃药还能考上个好大学吗？”
，他鼻腔微微酸涩，闷声道：“觉得不该来找你。”
宿礼点点头，嘴硬道：“你们这些幻觉真很烦人。”
“那你别抱这
紧。”郁乐承有点生气。
宿礼却吸吸鼻子，低声道：“明天会分清楚，现在只是假装把你当成郁乐承……会分清楚。”
郁乐承抓住他身上薄薄病号服，“你闭嘴吧，怕忍不住揍你。”
宿礼心虚地移开目光。
反正都是他，幻觉也都是他，不亲白不亲，对着郁乐承这张脸他根本忍不住，但这话打死他都不会告诉郁乐承。
“有吗？”宿礼
脸正气地看着他，“肯定是你存档错。”
郁乐承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个男朋友就算疯也还是那个很会装模作样斯文败
“吃药跟你考所大学差不多。”宿礼自信道。
郁乐承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侮辱，不解道：“你这张嘴到底是怎成男朋友？”
“人格魅力。”宿礼笃定道：“你当初哭着喊着抱着腿求让你当小兔子，唔，就跟你现在样，恨不得天天贴在身上，啧，真让人伤脑筋。”
郁乐承抽抽嘴角，“为什要当你小兔子？”
“因为你想让养着你保护你。”宿礼没忍住摸摸他毛茸茸寸头，“那时候你兔子毛还又软又长，斗你就哭唧唧，超级无敌可爱，是世界上最可爱小兔子。”
宿礼轻笑声，又叹口气，“你要是真能揍到就好。”
郁乐承没再搭理他，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刚醒过来谁都不认识，谁都不记得……这种感觉太可怕，觉得自己都不像这个世界存在过人，没着没落，那些人看眼神让人很不喜欢。”
宿礼碎碎念道：“靠，你这主观能动性确实很强。”
郁乐承捂住他嘴，“再他妈说话嘴给你缝住。”
宿礼呜呜两声，在黑暗中冲他笑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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