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门口传来惊恐尖叫声。
宿礼死死按着浑身是血郁伟,神情阴郁拧过脖子,半张脸都染血,冰冷镜片上还沾着几个血点子,他冲那个熟悉小护士露出个温文尔雅又略带歉意微笑,轻声道:“对不起啊,很快就好。”
小护士腿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举在半空剪刀猛然下落,在玻璃上飞快地划过抹血色。
直接让他眼前黑下去。
“真不知道你父母怎教出来你们这群败类,再敢靠近儿子老子就弄死你!”郁伟骂骂咧咧指着他,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起来。
他拿起来看眼,赶忙接通,“哎,到到,小兔崽子还没醒,真他妈费钱,姓冯那个婊子说什都要老子付半医药费……哎呀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好好好,立马就办,这不得等他头发稍微长长点……不过有点忘,那算命先生说要哪里血来着?”
他直接无视跌在地上宿礼,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小试管,夹着手机道:“对对,这不是都为咱们闺女和儿子嘛……弄好囡囡就不用老是发烧跑医院……妈这兔崽子还不知道能活多久,用他命保咱们宝宝们命算看得起他,老子辛辛苦苦养他这大……”
宿礼伸手撑在地上,他使劲晃晃疼得快要裂开头,抬手往嘴上抹抹满手血,他用力地睁开眼睛,听着郁伟对电话那头人好声好气地说着话,然后就见他从兜里掏出把剪子对准郁乐承。
“妈,谁给他头发剃真短,剪开纱布,行先不跟你说——”郁伟想抬手拿手机,然而不等他话说完,突然被人夺走手中剪刀。
郁伟愤怒地转身瞪着抢走剪刀宿礼,然而宿礼比他还要愤怒,他几乎是怒不可遏地看着郁伟,怒声道:“你他妈想干什!!?”
“你——”郁伟抬手就要去抢,但是下秒那把剪刀就被,bao怒中宿礼以他想象不到角度刺入他腹腔,他愕然地瞪大眼睛,然而宿礼并没有给他反应机会,脚踹在他肚子上。
刚刚那拳险些让宿礼爬不起来,但是愤怒中他似乎有无穷尽力气,他只要想到郁乐承曾经长年累月地忍受着这个人殴打和辱骂,整个人就彻底失去理智,那句用郁乐承命保他们孩子命几乎让宿礼想带着这个畜生直接从十楼跳下去,他死死攥着手里那把崭新剪刀,对准郁伟脖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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