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
时候，宿礼和郁乐承几个悄无声息地翻进
学校，然后
路沉默地回到宿舍。
谢姚和吕文瑞也不管只有个多小时就要响起床铃，累得倒头就睡，鼾声此起彼伏。
宿礼站在阳台上拿着手机给宿祁函和张秋华发着长长信息，郁乐承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斯文俊朗侧脸。
宿礼检查遍信息，确认无误之后，过许久才点发送，然后像是突然被卸力气，塌下肩膀。
“
不知道这
做对不对。”他看向郁乐承，“但觉得宿文需要个新环境摆脱过去，只要有在，她看见就会想起学校发生过事情，难免会——”
宿文手哆嗦下，“别……”
“不会，有个人经常会让放弃这种想法。”宿礼抓紧她手，“你其实点儿都不喜欢兔子，对吧？”
宿文愕然地看着他。
“不然你为什经常不给你那只小兔子喂食……但是特别喜欢，可有时候喜欢也不定能养好。”宿礼说：“你留下来那只兔子本来想帮你好好养，但最后还是在储藏室里饿死，有段时间记性不太好，等发现时候它脑袋都被老鼠啃。”
“宿文，那只兔子本来应该是。”宿礼看着她道：“但不管是你还是，都没有照顾好它。”
。
但是站在宿礼角度上，他又实在无法指责宿文。
深夜津水河凉风习习，宽阔河面倒映着冷白月亮，宿文坐在轮椅上披着宿礼校服，安静地看着仙女棒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不远处凉亭里，郁乐承和谢姚还有吕文瑞在小声地说着话，吕文瑞正在吐槽他们物理老师。
宿礼坐在河边石头上，捏着石子朝河面打好几个水漂。
他话没说完，就被郁乐承搂住肩膀抱进怀里。
“你做得对。”郁乐承语气坚定道：“你还有
宿文慢慢地红眼睛。
“你不用跟道歉，也不用给任何人道歉。”宿礼说：“你要兔子可以让给你，你要爸爸妈妈也可以让给你，……就想让你好好，你知道吗？”
宿文沉默地掉着眼泪，微凉水珠落在宿礼手背上，烫得他心脏都蜷缩起来。
“跟爸妈起出国吧，把腿治好，然后去上学，忘这里发生所有事情，交些朋友，开始全新生活。”宿礼笑着抬手给她擦眼泪，“等你想时候，就回国来看看，然后让大吃惊。”
仙女棒滋滋地冒着火星，然后在晚风中逐渐熄灭归于寂静。
“哥哥，对不起。”宿文声音低低地响起，“不该这做让你担心。”
宿礼沉默几秒，抛抛手里小石头，“疼吗？”
“什？”宿文时没反应过来。
“从楼上跳下去时候疼吗？”宿礼偏头看向她。
宿文脸色惨白，放在腿上那只手不受控制地开始痉挛，紧接着就被宿礼温热手紧紧握住，“有时候也经常想从楼顶跳下去，试试你当时是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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