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忽然止住,使劲眨下眼睛,怀疑自己眼花。
不远处楼梯拐角旁,郁乐承正顶着头湿漉漉头发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那双漂亮又清澈眼睛里正映照着他满是戾气脸和嘴边猩红烟头,眼眶微红。
手边钥匙哗啦声,楼道里淡淡烟味和潮湿味道混杂在起像过期发霉饼干,雨水噼啪地敲在玻璃上急促又令人烦躁。
宿礼望着嘴唇冻得青白郁乐承怔两秒,抬手把烟薅下来扔在地上踩灭,满是戾气俊脸硬是没能挤出个笑来,“郁乐承?”
【操!他怎在这儿!?】
宿礼酒量不好,喝半罐啤酒在张高飞家睡下午,天都黑透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拿出手机来看时间。
“晚上八点半,外面雨下这大,今儿住这吧,省得叔又念叨不近人情。”张高飞趴在地毯上翘着二郎腿回消息,“好大弟。”
“不住,讨厌米奇,不会跟他狗住个窝。”宿礼甩甩头,抓起书包背在身上,“走。”
“靠,有本事别再来找。”张高飞冲他比个中指,半晌才反应过来骂道:“你他妈才是狗呢!”
回答他是干脆利落关门声。
“卧槽又没养过兔子,那玩意儿拉屎滂臭。”张高飞嫌弃地皱皱鼻子,“不过文文以前不是养过吗,后来那只兔子——”
张高飞说顺嘴,讪讪地止住话头看向他。
“宿文那只兔子后来养。”宿礼面不改色道:“不过没养活,发现时候头都被老鼠啃出脑浆。”
“卧槽。”张高飞面色阵扭曲,喝好几口酒才道:“不过宠物肯定老是扒拉主人啊,楼下邻居养那金毛,见谁扑谁,上回狗口水糊脸,给臭得哟……”
“是喜欢才会亲近对吧?”宿礼认真地问他。
张高飞盯着门好会儿,才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喂,二叔,高飞,小礼刚走……看着没什事情,试着提提文文,他也没什反应……嗯,他喝点酒……”
叮。
宿礼走出电梯,甩甩伞上雨水,掏出根烟咬在嘴里点上,边走边伸手去摸裤兜里门钥匙。
“咳!”感应灯灭又被他咳亮,他摸好几下都没摸到,有点烦躁地骂出声:“艹。”
好不容易摸出钥匙,灯又灭,猩红烟头在黑暗中闪烁两下,他跺下脚,灯又亮起来,他咬着烟吧钥匙往锁孔里插,转头去看那破感应灯,含混不清地骂道:“什傻逼灯妈——”
张高飞抹抹嘴巴,“你这不是废话吗,不喜欢早蹿。”
宿礼脸上露出个浅淡微笑,“也是。”
“哎,那个,”张高飞有点不确定地看着他,“你最近去看文文吗?”
“没什好看。”宿礼笑着指指桌上啤酒,“能喝吗?”
“艹,你都给老子从冰箱里拿出来还问!”张高飞见他想转移话题便聪明地没有再继续,跟他抢起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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