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再次出血倒地时,眼前画面再次变,又回到最开始。
像是场永远都不会结束电影,不断轮回播放着。
李固颤抖着手跪在地上,猛然意识这切都只是自己回忆。
回忆里房间,根本不存在长大后自己,又何谈所谓改变
他紧握着那把刀,冲上去对怪物搏斗起来,高大到像是怪物父亲,手臂粗到像是水桶般,轻轻挥就可以将他砸在地上。
李固吐掉鲜血,再次不要命冲上去,用刀下又下往下捅,鲜血瞬间喷溅出来,不知何时弥漫在房间内。
女人又次抱住男人,哭喊着不要伤害孩子。
柜门里男孩似乎更加恐惧起来,将自己蜷缩在更深地方。
李固终于逼退那个男人,晃晃来到女人面前,“妈……”
他第次鼓足勇气打开那扇门,哪怕这里只是个梦,他也想要将梦里母亲救出来。
门内,巨大拥挤怪物正紧盯着他,立刻怒吼着想要冲出来杀死他。
而它脚边,躺着个面容枯槁浑身青紫女人。
那是小时候记忆中还很年轻母亲。
梦里她本能抱住怪物脚,冲李固喊道:“快出去,不要进来。”
休息时机,开始交换彼此信息。
夏晨曦也才得知李固出现在这里原因。
*
当大楼被红雾彻底填满时。
所有特警队员被各自打乱在不同楼层里,而这个屋子里特警们,多数都在二楼和三楼。
女人满脸是血抬起头,紧紧握住李固手,像是在看只有六岁大孩子般,执拗道:“躲起来,不要让爸爸找到你。”
李固回握住女人手,还未说话时,眼前屋子再次变换,原本受伤男人再次恢复原状,继续重复着之前台词。
“贱人,别人都看不起,你是不是也看不起。”
女人身上伤更是恢复如初,试图用手臂护住头部,发出压抑隐忍哭声。
李固发疯般再次攻击男人。
颗颗眼泪掉落下来,女人声音惶恐而不安,哀求着男人不要靠近孩子,“求求你,只要不伤害孩子,定会好好听话。”
怪物停下脚步,又转身开始殴打女人。
女人丝毫不挣扎,趴在地上不断朝李固做出快逃手势。
恨意与对父亲本能恐惧在这刻爆发,积压在心底足足有十几年恨悄然在心底凝聚,化作把锋利刀。
李固以为这只是梦,慢慢将那把刀拔出来,鲜血和刺痛立刻割开他掌心,却让他心底杀意彻底激发出来。
李固则是在楼。
李固又梦到小时候那个家。
母亲隐忍哭声以及哀嚎声,伴随着他整个童年直到长大。
他屡次梦到这里时,心脏都会像是被看不见大手攥着,绝望恐惧,以及对自己无能为力,都化作深深执念缠绕在他心底,大量红雾在不断漂浮着。
他站在木门面前,似乎在现实中脑补千百万次画面,给他无穷无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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