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弹下,蹬掉拖鞋彻底躺平:“太多人来家里串门拜年,静不下心来复习,索性提早几天找个清净地儿躲躲,咱哥说刚好们俩准高考生拍即合。”
时聆捏紧杯茎:“他家里人都知道?”
商宇打个酒嗝:“不知道吧,他让别乱说,也别乱问,算,咱哥肚子坏水,猜不透啊。”
刚交朋友不能像面对张觉他们那样肆无忌惮,时聆咬着杯沿小小地抿口,连警
时聆手上顿,心说要是天天被商宇这样挎脖子,迟早要得颈椎病。
沿环形走廊往深处走全是大大小小房间,有空置待改造,有用作多功能房,大部分作为客房供临时使用。
从商行箴房间出来,经过第二个亮灯房间,商宇问:“你睡这里?”
时聆点点头。
商宇呷口酒,脸苦相道:“离谱,开始也盯上这个房间,结果咱哥不让住,说太闹,会影响他休息。”
时聆终于体会到什叫“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他两次拒绝商行箴品酒邀请,没想到现在抵挡不住是商宇热切。
他企图悬崖勒马,扒住楼梯扶手道:“你书包还在地上躺着。”
商宇扭身看眼:“瑞瑞儿会定点排便吧?”
这得看情况,时聆困惑商宇怎突然问这个:“基本上会。”
“那不就结,它又不在书包上拉屎。”商宇环着他肩,“走走走,喝酒。”
时聆问:“什叫,咱哥?”
商宇道:“你都是大宝贝,哥不是你哥?不然你喊他什,商总?哎哟去,他在公司还没听够嘛。”
时聆被拐进走廊拐弯处个房间,不是面朝西侧那个,他莫名松口气:“不是。”
“那他从今天开始就是咱哥。”商宇仰颈将红酒饮而尽,杯子朝进门五斗柜上磕,迈腿往大床奔过去,纵身跃起冲床上砸,搂住趴在枕头毛绒大象狠狠搓搓,“大笨,哥们来看你。”
才见面就被满口宝贝宝贝地喊,刚认识就被领着登堂入室,时聆纵有百般防备也难以不对商宇松懈,他端酒坐在床沿,问:“你明天不跟家人过节吗?”
时聆真不想以身试险,不得不与对方在楼梯上极力推拉:“其实不太会喝酒。”
果然商宇迟疑下,正当时聆以为他要作罢,商宇搭在他肩上手突然往他腰上箍:“这没啥难度,有嘴就行,给新哥们点面子多少沾两滴好吧宝贝儿。”
被商宇半拖半抱弄到商行箴房间,目睹他拎只波尔多杯熟练地在指间绕转两圈又接住,时聆心如死灰地想,反正消过毒,那东西又没直接进嘴,充其量是破除心理障碍而已。
接过商宇递来红葡萄酒,时聆发出最后句抗议:“就不在这个房间喝吧。”
“上屋里去,好久没宠幸大笨。”商宇端着另杯红酒用屁股把酒柜门顶上,再次挎上时聆脖子,“你瞧你醒酒姿势不是挺老练嘛,妥妥天赋型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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