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已经蜷进被子里,将自己从头到脚整个人罩住,被角也压得死死不留丝空隙。
商行箴轻轻放下毛巾,坐上床把那团抱住:“们不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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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时时聆奔向他时欢腾、问他曲儿好不好听时期待、喊他叔叔时乖巧,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被这样眼睛多看秒就会多揪心分,商行箴把人翻过去,刚要把湿冷上衣从时聆身上剥下来,却在触到上卷衣摆时顿住动作。
时聆右边肩胛骨侧方有道陈旧伤疤,比手臂还要长、还要深。
时聆声音闷进枕头里,轻得听不出颤栗:“很丑,是吧。你也要这样弄死吗。”
商行箴年少茬架,在部队扛枪领队,进入社会摸爬滚打,何时这般胆怯过。
裤边儿,尽管床上人毫无反抗,他还是收回手。
结果当他想要把时聆上半身仅剩单衣脱下来时,时聆却忽然恢复力气,推拒着他双手激烈挣扎起来:“不能脱!”
“换件,”商行箴不费半点劲儿手桎梏住时聆两个手腕按上床头,另只手将那件棉T卷上去,“你这穿着会着凉。”
可时聆仿佛听不进他劝告,双手被压制,他便蹬着双脚想把人踹开:“不脱……不许脱!你滚蛋,你也想弄死……商行箴!”
只脚掌冲着腹部直直踹来,亏得商行箴动作敏捷,腾出只手扣住那只脚腕,使蛮力压到床上。
可现在他探出手又收回,怕弄疼曾经不知受过什伤害时聆。
轻叹声,商行箴捏着角衣摆将衣服扯回来,起身去衣帽间敛条厚毛巾。
转身,他撞见排挂得整整齐齐衣服,而挂在最前面仿佛乱入黑色内裤怎看怎眼熟——不正是他借给时聆那条?
可这条内裤左右两侧扎小洞,系蝴蝶结,以此来收窄裤腰,而蝴蝶结绑绳是从旧窗帘拽下来两根流苏。
商行箴深吸口气,别过眼走出衣帽间。
彼此都趋近于衣不蔽体状态,商行箴用膝盖分开时聆乱蹬两条腿,以居高临下姿态俯视这张浮红脸:“你可真下得力气啊。”
时聆无法动弹四肢,他圆睁着眼,哪怕被摆出羞耻姿势,紧攥双拳也攒足攻击架势:“不许脱衣服。”
衣服下摆都卷胸脯上还嘴硬,商行箴说:“再说话弄死你。”
“知道。”时聆尾音轻颤还要竭力保持镇定,“你跟他们都样……知道。”
这双眼睛凝视自己时候第次这样溢满不信任,商行箴隐隐读出里面还藏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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