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聊天？”商行箴单手捧着掀开
笔电定在桌旁。
时聆将书本叠在
起，竖起来码齐，那本昨天用过《帕格尼尼》放在最上面：“跟朋友连麦写作业。”
商行箴想象
下自己跟员工连麦加班，不太理解：“这样效率能高点？”
“不，会有趣点。”时聆像是迫不及待要给商行箴腾出位置似，作业没塞进书包就闪到边，“叔叔，
去睡。”
里间灯色暗，商行箴摸着触控板滑动，感觉时聆经过昨晚暧昧接触，今天早上醒来后似乎就有点躲着他。
“什
叔叔？”夏揽没半点学委作态，“时聆儿，你有什叔叔是不知道？”
陈敢心也停下手中动作，往屏幕前凑：“哎时聆，你身后那个油画是拍卖品吧？”
张觉拍桌而起：“操，不他妈连麦，国庆组团去时聆儿叔叔家写！”
真题摊开十分钟才填几个空，时聆头疼道：“张觉，你英语还写不写，别明天又被罚操场跑圈，然后又被谁看上挂表白墙旧事重演啊。”
“……写！都别吭声啊！”张觉偃旗息鼓，坐下后喝没大半杯可乐。
小群里发起视频邀请。
时聆是最后个加入群聊，其余三人已经摆好阵势——陈敢心铺满桌美乐蒂文具，夏揽将台灯调到高亮，张觉右手边摞书，他放下透明玻璃水杯，里面盛着黑色液体。
夏揽问：“张觉，你喝黑咖？加多少糖啊这是，眉头都不皱下。”
张觉拿起笔不拔帽，先绕着指间转上两圈：“不啊，可乐。”
夏揽：“那你装屁呢。”
暂无心思面对电脑亟待处理未读邮件，商行箴像每个有拖延症学生，投入学习前要擦桌子、挑文具、拆零食，而他随手拿过手边最显眼《帕格尼尼》，记得昨天下午时聆拉就是里面曲子。
他翻开，内页随他动作掉落沓对折纸张，他手快按住，还以为是时聆做笔记。
连麦做到近十点，时聆夹着红笔对照答案解析思考，屏幕里陈敢心打个呵欠：“差不多吧，困。”
夏揽连忙撂笔：“那也睡，今天演习相对顺利，号们再接再厉！”
视频群聊退俩，张觉续上第四杯可乐，时聆听到外面走廊有声，屈指轻叩屏幕：“张觉，也退啊。”
“行，”张觉拿杯子碰下屏幕，“干。”
商行箴进来时候，时聆刚好关掉手机，正收拾桌面散乱书本。
张觉：“没装屁，装咖啡提神呢。”
手机正对着脸靠在墙上，时聆填两个选择题，抽空看眼屏幕：“你们特地开视频抬杠？”
“别误伤！”陈敢心捏着指甲油刷子给笔筒上美乐蒂换色，“是他们说要连麦写作业。”
时聆以为自己记错时间：“不是约好下个月号？”
“先演习下嘛，”张觉又喝口可乐，“来来来，现在正好八点，先做英语阅读啊，预计耗时……时聆儿你这是在你叔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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